這手勢不光陸定遠能看懂,夏黎上了這麼長時間的課也能看懂。
陸定遠的位置雖然比她站的這個位置要近一些,但陸定遠的位置在挾持者的視線範圍之內。
而他雖然比陸定遠離挾持者的距離站的稍微遠一些,卻屬於挾持者側後方的盲區。
想了想,夏黎給陸定遠打了一個手勢。
陸定遠微微皺眉,但看了一眼軟康手裡那可憐的裝備,還是點頭答應了。
兩人開始行動。
陸定遠在第一時間就向夏黎相反的方向,逐漸靠近挾持者的方向,像是要偷襲他一樣,緩慢的向前走。
挾持者立刻就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一邊看著白團長,一邊神經警惕的看著陸定遠的方向。
他本來就很緊張,現在被陸定遠這種“悄摸靠近想要偷襲”的模樣逼迫的,更加神經繃緊,整個人都處於草木皆兵,隨時可能崩斷理智上最後一根弦兒的狀態。
而與此同時,夏黎卻借著小碼頭堆在犄角旮旯的一些雜物,悄無聲息的“按直線行走”,徑直攀爬越過一個個雜物堆,向挾持者靠近。
白團長看著夏黎一點點向靠近,眼神卻根本不敢往她的方向多看。
既擔心人質小姑娘出問題,又怕他們團的這個大寶貝出現什麼危險,手心都攥出了冷汗。
眼瞅著劫持者神經緊繃的馬上要崩潰,一副想要觀察四周進行無差彆攻擊的狀態,白團長立刻高聲喝道:“我可以給你準備一艘船!
這附近就有其他的港口,我現在就讓人給你去調!”
說著,他對身後的人一揮手,立刻就有小戰士跑出去執行命令。
軟康見此一直緊繃的神經稍微鬆懈,手裡的木刺也沒再繼續往裡刺。
然而就在他這微微放鬆警惕的一瞬間。
湊到他附近的夏黎從他身後的高處迅疾的蹦了下來,一手死死的握住他拿著木刺的手,以防他狗急跳牆直接將木刺插進陳真真的喉管,另一手乾淨利落的掐住阮康的後脖梗,單手成爪,用力向外狠狠一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