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定遠心說嬌氣,但還是按照夏黎的要求,把坦克上麵的蓋子打開。
新鮮的空氣灌進來,夏黎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活過來了一樣。
撇撇嘴,道:“看來還得給坦克裡麵加一個控溫係統,和一個空氣循環係統,簡直太遭罪了。
我這輩子都不想再開坦克了。”
陸定遠:……
陸定遠甚至在心裡默默的考量,是不是也要把汽車內部環境弄得差一些,這樣以後她就不會總想著搶方向盤了。
“換我開嗎?”
夏黎點頭,“行。”
就他倆這速度,估計到船長得倆小時。
真讓她坐在駕駛位上開著比娃娃車還慢的坦克,一開開兩個小時,她和坦克估計得瘋一個。
兩人連部隊大門都沒開出去,就已經換了一次位置。
坦克剛剛開到西門,就聽到前方傳來一陣爭執。
西門前方的大路上,幾個人圍在一起拉拉扯扯,又哭又鬨的,還有老太太坐在地上邊哭邊拍大腿,口中嚷嚷著:“唉喲,我的天老爺呀!這日子過不下去了啊!
我們家好好的姑娘出門,結果就被個有夫之婦玷汙了身子啊!
我這得找部隊討個說法,當兵的可不能這麼欺負人啊!”
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明顯有些氣急敗壞,“你們不要在這胡攪蠻纏行不行?
明明是你女兒掉水裡,我好心救了她,你怎麼能把話說的那麼難聽?
難不成有人掉水裡,有夫之婦就不能去救人,就應該看著她死嗎!?”
坐在地上括號的老太太頓時坐不住了,跳起來就對著那男人一頓打罵,口中嚷嚷著:“名節都毀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這事你必須給個說法!”
旁邊傳來其他人七嘴八舌的勸架聲,然而因為兩人誰都不服輸的氣勢,這火氣根本沒勸下去,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陸定遠皺眉,他本想著今天晚上趁著大家都在上晚課,部隊操場上沒人,悄悄把坦克送到船廠。
卻沒想到會碰到這種意外。
他們把坦克大晚上的開出去,如果讓彆人看見了沒個說法,也不好對其他人交代。
想了想,對已經抻脖子出去看熱鬨的夏黎道:“你扶好,彆摔了,我們走彆的門。”
說著,就將坦克調轉方向,準備從其他門離開。
夏黎的視線一直盯著吵架的方向。
雖然那邊圍的人比較多,她沒看見救人的有婦之夫,但那氣急敗壞的聲音卻讓他覺得有些耳熟。
好像是她最近一段時間都沒見到的趙海寧。
夏黎:!???
伸手拍了拍陸定遠的肩膀,頓時來了精神,“那邊出啥事了,明天給我打聽打聽唄?”
家屬院這邊出什麼事兒,她想打探輕而易舉。
可剛才在門口那些人一看就全是當兵的,嘴比較嚴,估計回去以後不會和媳婦兒八卦。
這事想知道還是得靠打聽,在南島兵團,陸定遠比他認識的人多多了。
陸定遠:……
陸定遠有點不太理解夏黎為什麼那麼喜歡看熱鬨,恨不得街上的狗被彆人踹一腳,她都得扯脖子過去看兩眼,明明那些事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還是答應道:“行,你坐好。”
夏黎十分乖巧地坐回了坦克裡。
二人因為沒走西門主路,就隻能在周圍的村莊附近保持一定距離繞路。
夏黎本以為這一趟過去除了浪費一點時間,不會有什麼其他變故。
卻沒想到,行駛的過程中還是發生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