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坦克上的定位器啊,肯定是你忘了。”
夏建國:……
夏黎那話說的理所應當,夏建國卻一個字都不信。
他們家閨女最擅長的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這話能全信才有鬼。
她根沒跟他說坦克的事,他還能不知道!?
不過現在卻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夏建國得到“內部消息”,頓時來了興致。
搬著小板凳湊到自家閨女麵前,滿心澎湃,一臉嚴肅的開始焦急詢問,“那坦克的性能怎麼樣?跟我說說。
你爸我年輕的時候也開過坦克,還是能稍微對比一下的。”
夏黎:……
但凡她平時敢這麼忽悠他,他早就跟他脫鞋了。
好家夥,為了了解坦克的事兒,連打閨女都能放下,她爸可真是能屈能伸!
你倆關起門來,小聲“蛐蛐蛐蛐蛐”的討論起來坦克性能的事兒。
能不挨揍,誰願意上趕著挨打呢?
深夜,男子單身宿舍大樓。
陸定遠的宿舍內隻點了一盞不算太亮的小燈,能見度並不算太高。
陸定遠靠坐在床上,雙目有些出神。
腦子裡不斷循環今天夏黎拒絕他的畫麵,反複思考自己是否要放棄。
不放棄,就像夏黎說的,他們倆目前中間的障礙有點多。
但真讓他放棄,他又舍不得。
百般糾結,心力交瘁之下,往日意氣風發的男人都有些空洞頹廢。
該怎麼辦?
陸定遠就這麼在床上,睜著眼睛靠了大半宿,空洞的眼神恢複堅定,心裡下定決心。
他果然還是不想放棄。
兩人思想不一致但主要原因,是因為如今夏家的遭遇。
夏建國同誌在組織的安排下被下放受苦,夏黎沒辦法把自己完全融入組織當中。
但隻要夏家過得好,哪怕二人出發點不一致,這件事兒夏黎也沒有什麼可顧慮的了。
在公事上,雖然他不覺得自己抓特務影響到了李家感到虧欠,他們家出現特務是事實。
哪怕再讓他選一次,他也不可能不舉報特務。
但他確實牽連了他的朋友。
那就極力補償就好。
有障礙就鏟平障礙,這才是不怕艱險的軍人該做的事。
陸定遠想明白了一切,便立刻起身開燈,坐到書桌前。
拉開抽匣,從裡麵拿出一遝草稿紙放在桌上。
伏案繼續寫他昨天沒寫完的申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