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毛坯磚,換第一次做的那些毛坯磚……”
“可是第一次做的毛坯磚,怕是數量不多,裝不滿這新窯!”
他們做的第一批毛坯磚,數量已經不多,後麵第二批第三批做的磚頭,看著都已經曬乾了,這會他們準備裝窯的磚正好是第二批磚。
“沒事,有多少裝多少,裝不滿也沒事……”
趙國慶這一說,這群工人嘴裡答應著,趕緊換第一批磚,反正趙國慶是老板,他說啥就是啥。
這一窯毛坯磚裝不滿,就是老板虧了,也不怪他們呀。
趙順有些疑惑,來找趙國慶。
“大侄子,最好是一窯毛坯磚裝滿,不然用了那麼多煤渣啥的,還有人工耗費那麼久,最後出的磚太少了,真的不劃算呀。”
“沒事,聽的我,這窯磚哪怕就是虧了,我都要這樣做,對了,在那個位置,放一百塊第三批做的磚,那個位置放一百塊第二批做的磚,我有用……”
趙國慶懷疑上一次燒窯不是因為沒祭祀土地,是因為毛坯磚不是陰乾的,隻是表麵乾了,裡麵還有一定的濕度,所以才會出現裂縫。
因為這個懷疑,他就打算做一個試驗。
隻是這會趙國慶沒和彆人講,隻是催促著毛坯磚繼續做,堆積起來,慢慢陰乾。
祭祀後,那些豬頭雞鴨都會拿來做菜,這也是眾人都來磚廠的原因之一。
中午大家就是大盆的葷菜,一下子開了六桌,都說著要沾沾土地爺的福氣,這一次燒的新窯肯定沒問題。
畢竟,這一次趙國慶特彆的舍得,準備的異常豐盛。
其實,趙國慶隻是借著這個機會,給磚廠的人老少爺們加點餐,天熱,火重,讓大家偶爾有借口吃頓好的,日子才會有希望。
趙順和張軍抱怨,趙國慶彆看年紀輕,可真倔呀,說啥就是啥,根本就聽不進去彆人的話。
非要請那麼多做毛坯的工人,還得安排人編稻草給磚坯搭上,防止下雨,這一來一去多出十多個工人,一月要多開支好幾百。
還有,這些工人中午得在這邊吃頓飯,還得有休息的地方,這算下來,都是錢呀,趙順都心疼,他這投資一千塊,算一算都不夠一個月開支的。
“你就彆管了,趙國慶一直都是這脾氣,他有錢有能力,這是願意帶著我們發財,他要是不肯帶,我們想乾都難,反正就是虧,他肯定會比我們虧得多,所以算了,你少說兩句……”
張軍點燃一根煙,這會反而勸說趙順。
對呀,趙國慶倔的很,他們又不是不知道。
這種人要乾啥,下定決心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就不要說他們兩人。
“我知道,我這不是覺得心底憋,才會找你說一下,最多也就是吐槽一下,我這還不是按照他的意思做了……”
趙順歎了一口氣,自己這個大隊長,彆看在大隊有威望,他說啥彆人都點頭遵從。
但是到了趙國慶這裡,啥都不是,都得聽他的,他才是一言九鼎呀。
趙國慶也沒在意趙順和張軍他們,反正自己說的話,他們聽就留著他們,不聽就換人,彆怪自己賺錢不帶他們。
這一次燒新窯的是劉貞財,他一直在那邊盯著添加煤渣的工人,要是他們乾不好,他就自己上。
因為這窯劉貞財誰也不放心。
“燒火很關鍵,我怕他們弄不好,像上次那樣,磚頭燒廢掉了一半,多可惜呀,那可都是錢,要磚的人不少,這要是燒不出來磚多可惜,這次我就盯著這窯火,一定要看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