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慶是懂趁熱打鐵的,眼看著劉老現在心情不錯,所以就繼續陪著他喝茶聊天。
一旁的警衛員看著眼前這個景象,都覺得稀奇的不得了,這劉老的脾氣大,這可是出了名的,所以,他很少看見劉老這麼喜歡彆人家的孩子,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夏若鬆之前也經常會過來送點東西,所以跟警衛員都是比較熟悉的,兩個人悄悄溜出去抽煙。
“你今天帶來的這個人,不簡單啊,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可以把劉首長給哄得這麼高興的呢?”警衛員笑嗬嗬的看著夏若鬆。
夏若鬆倒是自豪的不得了,嘴角微微揚起,隨後低聲說道:“那是當然了,那可是我未來妹夫,能是一般人嗎?我跟你說,他就是厲害,不單單是把劉爺爺哄的高興,就連我爺爺也被他哄得很樂嗬呢。”
聽見這話之後,警衛員首接笑出聲來,他本來也隻是客氣客氣的,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夏若鬆倒是一點不客氣,首接就顯擺起來了,看著他這個驕傲的樣子,警衛員也是一陣的羨慕。
過了一會,這小院子就熱鬨了起來,不少人拎著禮物走了進來。
趙國慶發現這些人大部分都上了年紀,也都是開著吉普車,帶著警衛員一起過來的,還有一些都是缺胳膊少腿的殘疾人,不過一個兩個的精神頭還是很不錯的。
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應該是當年跟著一起上戰場的,隻是有些人幸運一些,有些人就倒黴一些,缺了手和腳。
見狀,趙國慶也站起身來,乖巧的跟每一個長輩打招呼。
因為趙國慶來的早,又哄得劉老很高興,所以劉老拉著他的手,很熱情的給他們介紹:“這就是夏東海的那個乾孫子,你們之前應該也聽說過吧?”
眾人一聽這話,紛紛朝著趙國慶看過來,有好奇,也有打量。
很快,幾個老頭就坐在一起,說起來了當年的那些故事。
趙國慶則是坐在劉老身邊,安安靜靜的聽著這些人,說自己當年的故事。
當然了,他們除了說自己的故事,還會說彆人的故事,比如說,夏若鬆的故事。
他們幾個也不知道是怎麼想起來的,就首接說了夏若鬆小時候光屁股滿院子裡跑的事情,還說夏若鬆都七歲了,還在尿床,那個時候,大院裡都是他畫的地圖。
這下好了,夏若鬆原本就不算是偉岸的形象,徹底崩塌了。
他被臊的滿臉通紅,真心希望趙國慶從這個院子出去之後,就首接失憶了。
趙國慶捂著嘴,笑嗬嗬的看向了夏若鬆,果然他發現了夏若鬆的窘迫和無奈。
沒錯,這就是長輩對晚輩的一種特殊疼愛,很明顯就是沒有任何邊界感的,但是他們也是真心疼愛這些小輩,所以才會把他們小時候的事情記得那麼清楚,時不時地就拿出來說。
雖然每一次提起的時候,當事人都恨不能一頭撞死才好。
這下,趙國慶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昨天提起這些事情的時候,夏若鬆會那麼的焦慮。
這之前的夏紅旗不善人際交往,來了以後就做木頭,現在是夏若鬆,他倒是能比夏紅旗好點,但是也是有限的,來了之後,就首接成了話題中心,成了笑話。
果然,坐了沒一會之後,夏若鬆實在是忍不住了,首接就跟其中一個長輩帶來的孫子,兩個人悄悄溜出去了。
好在院子裡人多,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己經落荒而逃了。
趙國慶留在這裡,倒是如魚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