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磊驚訝的看著這一幕。
他整個人被席卷在空中,完全無法操控自己的身子。
在這股巨大的力量下,他覺得自己仿佛是一隻螞蟻。
仿佛是小時候自己在玩弄的那隻螞蟻一樣。
無論那隻螞蟻如何掙紮,他都會把它挪回原位。
現在...他就是那隻螞蟻。
但讓上官磊想不通的是?
為何?為何能有人在他身上用出道術來。
他們上官家麵前數千年的氣運,那隻在風中招展了數千年的蒼狼旗,為何擋不住?
按照那黑袍道士的說法。
按照廣源府中最大的道統滄源道的說法。
恐怕金丹真人來都無法對付他們。
那這又是為何?
何清靜靜的看著上官磊。
地上爬著的女子臉部紅腫的看著何清。
看著一襲白衣,恍如神靈似的他。
這一刻仿佛是在做夢,但劇烈的疼痛卻在告訴她這是現實。
在巨大的風壓下,她有些呼吸困難,心情卻出乎意料的好轉。
“有救了,她說。”
莫名奇妙的,在剛才那種境地下,在被毆打的情況下她都沒有哭出聲來。
現在眼淚卻如雨下,無論如何也止不住,幾乎已經哽咽起來。
“放過我,我是上官...”
還沒等他說完,何清就打斷了他。
“這句話我好像在哪裡聽過,你們上官家的人都這麼愛說這句話嗎?”何清好奇的問道。
這一刻,上官磊也明白了什麼。
這個白衣道士是從離山來的。
離山?
這是一個遙遠的地方,他們還未侵犯那裡。
也就是說,這個道人分明與他們沒有什麼恩怨,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那又是為了什麼,讓他敢於與上官家作對,敢於跟橫掃了廣源府的天王作對?
劇烈的疑惑充斥著上官磊的心間。
“咱們沒有恩怨,應該沒有動過你什麼東西吧。”
“隻要你...隻要你放過我..什麼都願意給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聽著這句話,何清麵色平靜。
“記住,你沒資格跟我提條件,區區一個賤民...”
他一字一句的把這句話念了出來。
這正是上官磊剛才親口說出來的話。
說完後,當風暴忽然收斂起來時,上官磊便在一陣劇烈的,千刀萬剮般的疼痛中死去了。
“你不得好死,我會在下麵等著你!”
隨著這一句話的覆滅,上官磊整個人也徹底沒了聲息。
這一切在劇烈的風雪聲中並未傳出去。
外麵仿佛仍舊是一片平靜。
至少何清還能偶爾聽到女人的慘叫聲。
“知道此間的罪惡嗎?”
何清問向那女子。
女子點了點頭。
“他們都該死嗎?”
“全都該死!”
“好。”
話音落下,整個天下的風都莫名躁動起來。
所有的風都在湧動,幾乎如一片海嘯爆發。
在這一刹那,狂風的怒號充斥著天地,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在這樣無情的風中,一個個人死去了。
他們死的時候或許在飲酒,或許在高歌,或許在做著某些罪惡。
他們死的毫無知覺,直到頭顱落下的刹那,才依稀看到自己的身子。
錯愕...是他們最後一個情緒。
在這種如同神靈一般的偉力中。
那些活下來的人隻覺得如同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