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遺憾,在藍星的許多重大自然災難中天河翼能做到的不多,像是地震,洪災,大火災這些大災難裡起的作用微乎其微,隻能在一旁忠實記錄。
畢竟我們在藍星隻有區區一個人,而且,我們的規則也不允許我們的觀察員過多乾涉藍星的演變。
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對藍星上的所有災害都視而不見,如果是一般生物,毀滅了也就毀滅了,對於智慧生命,我們還是會出手相助的。
比如大洪水,由於持續時間足夠我們付出足夠的努力,所以你們各地都有大洪水的傳說流傳於世,否則……。
至於小的災難,通常就要看我們觀察員是不是正好在,來不來得及出手等等因素。
事實上,你之所以能獲得這次的單程票,正是因為你最後看到的那顆被轟碎的隕石。
為了轟碎那塊隕石,我們的觀察員的裝備能源幾乎耗儘而不得不減少活動時間。
經過這個事件後,管理中心認為現任觀察員需要一段時間調養。
管理中心經過討論,決定在藍星人裡找一個人來擔任觀察員,所以,你來了。”
“為什麼是我?”終究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其實心裡還有很多疑問,但稍微代入一想,江力也就想通了。
正如藍星上的人會觀察動物,理解動物的習性,但不會去乾涉動物的生老病死。
尤其是艾非裡卡的大草原上每年的旱季雨季多少動物餓死,淹死,渴死,基本都隻是忠實的記錄,鮮少有人去乾涉的。
除非這個物種隻剩下了一個族群,而且這個族群又麵臨著滅頂之災。
雖然心裡難受,這是江力第一次知道藍星人處於被觀察的地位上,從藍星主宰一下跌落到被觀察對象,心裡落差可謂不小。
但這是事實,換個位置,假如藍星也發現了一顆星球,上麵的文明比藍星還要落後甚至處於原始時期。
恐怕藍星的選擇也是不乾涉,而是在一邊默默的觀察,記錄一個文明從蒙昧逐漸走向燦爛的過程。
同樣的,恐怕也隻有這個文明麵臨滅頂之災,不救可能就消亡了可能之下,藍星才會出手相救。
所以,隻猶豫了一會兒,想通了、接受了之後,江力問:“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不是呢?換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是同樣的問題同樣的回答。我們選擇了你,就這麼簡單,這個你不是特彆的你,隻是恰好是你。
現在,你所處的空間暫時為你的個人空間,你可以留在這個空間裡熟悉一下天河翼的語言以及天河翼的社會及生活習慣等等。
對了,我們一般都直接自稱天河翼,而對於跨星球交通工具而語言,則需要說天河翼二這個確定名稱。
我們為你準備了天河翼的身份,你可以用新身份在天河翼生活,當然你也必須嚴守你是索拉係藍星來的這個秘密,誰也不能說。
否則由此產生的一切不確定後果由你自己負責,這些不確定後果包括但不限定於你被某些瘋子抓取切片研究。”
江力麵前的地麵緩慢隆起,逐漸成型成一張淺灰色的台麵,台麵上放著一塊銀色的似乎是手表樣的東西加一個黑色小托盤。
托盤裡則是四張薄薄的肉色圓形小片,隻有指甲蓋大小。
“這是你的個人終端和生物傳感貼片,一張貼在脖子後麵,一張貼在胸口,剩下兩張備用。
你可以貼在個人終端的背麵,需要更換的時候直接取下更換即可。
你的身體狀態通過生物傳感貼片傳遞到個人終端,個人終端則會將你的身體參數顯現出來,並在緊急時向生命維護中心報備及請求支持。
個人終端不僅是生命檢測器,你可以用它進行幾乎一切的社交活動。
使用方法也很簡單,隻需要你心裡默念你要它做的動作即可。
隻是由於每個人的腦波有所不同,所以前期它需要一段時間來進行適應。”
“我還以為是什麼生物植入芯片呢。”
江力聽到隻是要將兩個貼片貼在身上,不由鬆了口氣,他還真怕腦袋上被剌上一刀,想想都疼。
“植入?哦,我們曾經也有,不過是個過渡產品而已。很快就隨著腦波可在近體外被探測到以及全球能量場的建立而被貼片取代了。”
噫,這可算是個好消息。
曾經江力還在網上和人互噴,江力說植入芯片不能代表新技術,而另外一方則嘲笑江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馬瘋子是人類希望雲雲。
到底是見識限製了想象力,就好比幾年前那些機甲文裡操控機甲還要靠鍵盤,拚手速一樣。
直到最近才開始慢慢的不用鍵盤不拚手速而改用腦波操作了。
究其原因就是研究出了靠腦波操作的機械手端起來一杯水這個成果。
當現實比想象更為魔幻的時候,現實就像一個個巴掌,劈裡啪啦扇個不停。
“好了,如果你還有什麼疑問,可以通過你的個人終端尋找答案。
如果實在找不到答案,你可以聯係我,我是你所在區域的管理委員會成員,代號0503。
當然,如果尋求幫助的人多,你可能需要一定的等待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