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還是自己的擔憂起作用了。
委員會人不傻,相反沒有一定的智商情商是萬難坐上那幾條板凳的。之所以沒有考慮到是以前沒有過這樣的事情,一時不察而已。現在有了,以後大概率就不會再發生了。
填補漏洞不難,完全不需要像黑衣人裡的一樣,掏出根筆對人照的抹除記憶法,先不說有沒有這種一照就成的方法,如果有,方法或許簡單,對一個人幾個人有效,但是想讓整個天河翼的人都相信江力就是前羽林地麵看護員就不能用這個方法了,成本高不說,還有被勘破的風險。
最保險的辦法就是潤物無聲。
讓人把叮“叮當”兩個字手寫下來,絕大多數人必定會寫下兩個都帶口字旁的字,因為所有人的記憶裡,這兩個字就是帶口字旁的。
可是如果去翻字典,就會發覺竟然找不到“當”加口字旁的字,隻有繁體的“噹”,這就和記憶完全違背了。
這就是習慣性記憶,或者說叫偽記憶,因此,隻需要在所有官方或者正式文件中都植入羽林地麵看護員中曾經有一個人叫江力,然後再在某些看似無關的信息裡麵提上一句兩句就行。
再之後就簡單了,當有人質疑的時候,隻需要告訴他,你那是偽記憶就成,聽到的人自然開始不信邪,會去各種翻找證據,就如同第一次聽說“叮當”這個字的當字沒有口字旁的人會嘗試找各種證據證明當字有口字旁一樣。
然後各種文件各種資料表明,曾經有一名羽林地麵看護員就叫江力。那即便不信也得信了。
這種工作在藍星比較難,紙質載體的存在,導致要潤物無聲的改一個事件需要很長時間,得等到幾乎所有實物載體都消失了才能達到目的。
天河翼不存在這個障礙,所有的記錄都是數字媒體,直接在中樞係統上發布一條命令就能完成更改。
後患解除,江力長舒一口氣,這也側麵驗證了一件事,那就是江力對天河翼還有用,這次送他回藍星不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恐怕更多的原因是讓江力立即著手實施物種引進計劃。
心裡正後悔來天河翼隻帶了兩條巧克力呢,這就回去了,這回得多帶點。隻可惜留給自己的準備時間幾乎沒有,能帶回藍星的好東西不多。
“白石生命維護中心給的兩瓶水可以帶著,以藍星人沒有修複過的身體,一次喝不了一瓶,隻能最多喝半瓶,甚至可能隻能承受得了一口,主要根據身體狀況而定,這樣兩瓶水你至少可以讓四個人身體得到改善,壽命得到延長。”天翼好心提醒。
“可我怎麼判斷一個人能喝多少?萬一給多了呢?承受不了咋辦?”江力最先想到的是父母,二老均已退休,身體早已經大不如前,如果可能,兩瓶正好二老一人一瓶。
“你可以向管理中心申請給我加載一個掃描功能。”天翼小心翼翼道。
嗬,果然是有目的的,繞了半天是為了給它自己加個掃描他人功能,個人終端作為非有關部門的終端是不允許擁有掃描他人的能力的,哪怕是健康檢查也不行。
不過江力喜歡這個主意。
不出意外的,申請被駁回,不過伴隨著駁回的申請,委員會允許江力前往羽林生命維護中心,領取四組微型醫療機器人,用於江力認為需要用的人身上,因為江力提申請時說明了想要給父母用。
這是好東西,一組就是一個膠囊,一個膠囊裡有一台主機和數萬個微型機器人,這些機器人雖然沒有達到納米級彆,但也小到足夠透過毛細血管進入人體細胞裡。
微型機器人以人體熱量為能量來源,先找到人體內最原始的細胞,讀取細胞內遺傳信息後,由主機根據收集到的各個微型機器人彙總來的人體各器官目前狀態做出診斷。能修複的修複,能恢複的恢複。
當然效果不可能有江力當初剛來天河翼時享受的整個人浸沒的修複好。浸沒修複是修複到好為止,這個膠囊從吞服到排出體外隻有十來個小時的時間,而人體細胞有數十萬億個,靠數萬個微型機器人根本不可能完成所有細胞的修複,隻能選擇最嚴重的修複。
甚至可能都不用十來個小時,微型機器人就可能因為工作量太大,磨損過大而提前達到使用壽命。
微型機器人通常和江力得到得兩瓶水結合起來使用,能在遠離天河翼的情況下,給使用者最大的保護,水促進細胞的自身修複機能,而微型機器人則是外加的修複,外加的修複肯定不能和自身修複比,但情況緊急的情況下,二者一起使用卻是最佳選擇。
江力滿意極了,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已經去世,就父母最親了,然後剩下兩組留著備用。
飯要一口一口吃,隻要自己爭取儘快回天河翼,就可以再次獲得微型醫療機器人或者更好的東西。
天翼委屈得像個孩子,半天沒吭氣。
事實上它也是個孩子,還沒有一歲呢,所以給它的設定是奶聲奶氣的兒童音,隨著伴隨人的年份增加,終端也會成長,聲音也會逐漸成熟,直到主人變老,它又開始慢慢的奶聲奶氣。
一直到江力準備完畢要前往傳送站的時候,天翼才提醒江力,酒可以帶些回去。江力這才想起來忘了這東西了,主要是這些天每天都喝,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