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兩個合適的,讓耿哥照著來。
“另外,在選擇木柴的時候也有講究,不能太粗,怕燒不透,太細也不成,燒碎了。將它們整齊鋪在坑底,到這個高度鋪一層乾野草。”丁一拍拍手上的灰,“我去弄點水去。”
耿哥立馬道,“我去,我去。”
不等丁一答應人就跑了。
丁一明白是耿哥厚道,他沒藏私,人家就投桃報李,使勁幫忙乾活。
這人還挺可交的。
耿哥連續端了兩盆水,丁一趕緊攔住,“夠了,夠了。”
丁一在野草四周放幾捧土,再抹一層泥巴,“然後咱們再來一層。”
仍然是木頭打底、之後是野草,最上麵是土和泥巴。
“咱們要預留一個排氣孔和一個進氣孔,進氣孔在底下,咱們用乾稻草點著進氣孔,排氣孔冒煙了吧,再用棍子在窯頂紮個小排氣孔,煙最大的時候就把小排氣孔堵住,同時縮小進氣孔,咱們就一直這麼慢慢燒著,一會土窯乾了就會往下塌,到時候再縮小一些進氣孔,要燒一晚上,時不時過來看看就行,彆走火了。明天早上將進氣孔徹底堵住,在排氣孔這裡灌水,然後封窯,封上兩天,之後就能開窯了。”丁一知道耿哥明個休息,索性將後麵的步驟都給詳細講了,“不過燒炭這活最好晚上來,也彆在院子裡,要不這麼大煙,彆人還以為著火了呢。”
這也是他為啥大晚上弄的原因。
“耿哥,咱們回去吧,過一陣再來看。”丁一主要是想回去洗洗手。
剛才抹泥巴弄一手。
耿哥看了眼土窯,“好。”
兩人簡單洗漱了下進了耿哥的值班室,其實就是站長辦公室內裡的休息室。
裡邊有兩個長條板凳,晚上睡覺的時候,再搭塊木板就成床了。
因為可以隨時加“床板”,丁一倒不怕睡不下。
肯定是沒家裡舒服,反正就對付一宿。
“耿哥,怎麼不盤個炕呢,這樣冬天也睡的暖和。”丁一隨口問道。
耿哥就答,“不是有爐子麼,咱們這也不缺破木頭,挺暖和的。”
丁一挑挑眉,他沒問就一個爐子,是放站長那屋還是這屋。
因為肯定是站長那屋,這點社會常識他還是有的。
不過真要太冷,耿哥會搬到站長那屋吧,反正就是挪挪凳子、木板子的事兒。
“耿哥,我會盤炕,你要是白天沒事打一些土坯,我可以幫忙將炕盤了,也省的你這麼對付了。”
丁一真心覺得這住宿條件,一天兩天還好,長年累月真受不住。
耿哥是有些意動的,大冬天誰不想睡暖和和的被窩啊,“得…和站長說一聲吧。”
丁一很是讚同,啥時候不能忘了領導,“肯定要說的,估計不會反對。”
雖然上班沒幾天,他也看出來了白站長不是那種事事的。
耿哥覺得也是,“那又得麻煩小丁了。”
“麻煩什麼,到時候我指揮你乾活。”他就動動嘴。
耿哥倒是一點也沒有怨言,還認為這樣很是合理,“行。”
丁一又說,“回頭我和你一起做土坯,我家的炕也得重做。”
主要是時間長了,煙道有些堵塞。
另外就是沒有火牆,他很想一起給弄了。
如今可沒有暖冬,四九城的冬天杠杠冷。
從現在開始,準備工作就得一點點做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