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隻剩林宇和盧湛二人,盧湛抬起手,說道:“水之秘法,弱水臨境!”
隻見無數水珠開始從地麵彙集,水珠的凝聚也把地上的臟汙和牆壁上的血跡全部帶了下來,然後水珠開始在包廂中間彙集,把那四個人包裹住,然後開始壓縮,碩大的水球開始慢慢變小,水球顏色也從深紅色慢慢轉變成無色,最終壓縮成拳頭大小,盧湛用手控製著,把水球流進了包廂的排水口內,整個包間煥然一新,就連火鍋和盤子都乾乾淨淨,除了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絲絲的血腥味,其他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林宇雖然是第二次見盧湛這一手絕技了,依舊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看了看正在洗手的盧湛,咬了咬牙,從袋子裡取出一半的結晶,小心翼翼的裝到自己的小袋子裡,然後把剩餘的一半拿到了盧湛的麵前說道:“盧哥,給。”
“呦?甘哥獎勵你的,你就留著吧。”盧湛沒有去接,他笑眯眯的看著林宇說道:“不錯,甘哥很看好你吖。”
“嘿嘿,比起盧哥,我還是差了那麼一點,以後跟在甘哥手下,還要盧哥多照顧呢,這見麵禮你就拿著吧。”林宇不由分說的把袋子塞到了盧湛手裡。
盧湛剛想拒絕,結果用手捏了一下,心裡麵直罵娘,這老家夥隨手一扔竟然這麼大方,什麼臟活累活都是自己乾的,結果自己還沒得到過這麼多的獎勵呢,盧湛並不知道其實還有一半在林宇兜裡揣著呢。
盧湛拍了拍林宇的肩膀說道:“放心,跟了甘哥後有咱們舒服的日子,就是不要學白琮那老家夥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就行,你也知道甘哥最不喜歡的就是背叛。”
“知道知道,白琮那老家夥真是該死,把他送到肅城我都覺得便宜他了。”
“哈哈,現在的話,白琮已經從彆人的肚子裡過一邊變成肥料留在肅城了,確實便宜他了,走,咱哥倆喝一口?”
“行行行…”
馬越回到那棟房子門口,監管者手環他已經派人送回家去了,而現在這條街的影像因為特殊維修也不能使用了。他漫步走進屋子,透過月光,能看到地上有兩個人,一個赤身裸體,雙手被綁在茶幾那裡,雙腳分開被綁在一旁,另一個鼻青臉腫,地上還有帶血跡的牙齒,看來林宇確實逼問過了。
馬越走過去,地上的男人已經醒了,他的臉腫的像豬頭一樣,所以馬越還以為他在昏迷,其實是眼睛腫的就剩一條縫了,他看見馬越走過來,張著嘴,顫抖著說著:“求…求你…求…”
因為沒牙齒,嘴和臉也腫了,所以說的話並不清楚,但馬越也能知道他想說啥,馬越坐到沙發上,他並沒有第一時間結束掉二人的性命,而是在思考,白琮為什麼要背著甘雄做那些事,明明跟著白琮掙得比他們幾個加起來還要多,可以說幾輩子不用愁的那種,可他為什麼還要去北區搶甘雄的生意,還有背著甘雄做事,最後導致甘雄惱羞成怒,將他拋棄,白琮從進入嶺城,就跟著甘雄做事,跟了甘雄十年,就算養條狗,十年了也有一絲感情,可那天的甘雄眼裡沒有一絲情感,有的隻是對白琮的憤怒,和對生命的藐視。
馬越站起身,把帶進門的塑料桶打開,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他抱著桶,開始在地上潑灑著,地上被捆住的男人聞到後,張著嘴嗚嗚叫著,用身體在地上摩擦著,頭部也一直在做搖頭動作,馬越沒有停下動作,依舊是舉起桶,倒在屋裡的每一個角落,和兩個人的身上,等桶倒空後,馬越把桶扔進了屋裡,拿出剛才在路邊便利店買的打火機和煙,點燃吸了一口,被嗆的在門口咳嗽了半天,他把煙扔進屋裡,心裡在想怎麼會有人喜歡這東西,不過他突然發現,自己買的最便宜的那種火機,自己進去點的話恐怕會燒到自己,沒辦法他又點燃了一根煙,這次,他對準了地上的剛才潑灑液體,把煙頭彈了出去。
“轟…”
等到馬越回到胡衛安的住所時,老頭子正在看電視呢,報道說某地區一處房屋發生失火,火勢太大,救援人員趕到時已經晚了,屋內二人均已死亡,在屋內發現了劇烈燃燒物,後查明為屋主店鋪所用,監管者已經調查完畢,排除他殺的可能,已經判定為線路老化,導致的這次火災…
馬越把買的煙和打火機放到胡衛安麵前,然後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已經乾癟不成型的橘子說道:“我今晚住在這裡了…”
“沒有你的被子!”
“沒事,我睡沙發,不用被子。”
“好。”
老頭回了句好就繼續看電視,過了片刻,老頭沒有回頭,依舊盯著電視,電視也早就換了頻道,老頭緩緩的說道:“注意防火!”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