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不苟看到副駕駛有人,拉開後排的門鑽了進去,上了車就開始嚷嚷:“開暖氣開暖氣,還有,把玻璃升上去,凍死我了,這鬼天氣,還沒到十二月份呢,晚上就這麼冷了,呦嗬,這車可真大啊,甘雄那老家夥想送我跟盧家知會一聲不就得了,還需要你們倆跑這一趟嘛?”
“甘哥說盧家怕送你出去被人看到後會被說同流合汙,我們送你出去還可以有個押送犯人的名號。畢竟嶺城北邊的祁城把你列為第一通緝目標了。”林宇自然而然的說出甘雄吩咐過的話。
“嘿,這老家夥可真會打算,盧家送你們送都沒差,反正我是在嶺城待夠了,出去轉悠都有些害怕。”樸不苟搓了搓手,顯然剛才在破舊房屋內也沒讓他暖和,再加上他小心謹慎,估計也沒帶取暖的東西和生火取暖。
樸不苟看著麵前的林宇問道:“白琮死了,你就是新加入的新隊員?”
“是的,我叫林宇。白琮…還沒死,隻是潛逃了…”林宇猶豫了一下說出了這句話。
“哈哈哈,還用得著騙我。”樸不苟撓了撓頭上稀疏的頭發說道:“以甘雄的性格,他要卸磨殺驢,彆說驢蹄,就是驢毛他也會挫骨揚灰了,怎麼會讓白琮跑掉。不過說回來,甘雄那老家夥心確實毒啊,我養條狗養了一兩年,吃它的時候還有些不舍呢,隻能多放點香菜辣椒來麻痹自己,白琮可是跟著甘雄一步步從監管者隊員升到隊長的,甘雄這家夥說賣了就賣了,話又說回來,白琮替甘雄做了那麼多閹臟的任務,可以說拿捏了甘雄的所有把柄,一直留著也怕他哪天反水咬自己一口。”
“沒死,隻是被砍了四肢,廢去了異能,毀了所有感官,給他吊著命,裝箱子裡扔到無畏號上麵去了,哦,他老婆和私生子也在裡麵。”馬越淡淡的說完了這段話。
“嘔!”樸不苟聽完來了個乾噦,急忙擺手說道:“得了,早知道不問了,還不如說他直接死了呢,我果然還是低估了甘雄的心狠手辣,想著最多連帶家人一起處理了,沒想到這老家會來這一手,隻不過毀了感官至少感覺不到身體被…”
“呃…其實在甘哥和馬越離開後,盧湛把白琮這混蛋的觸感給留下了…”林宇跟盧湛一起處理的箱子,他當然知道盧湛乾了什麼。
“嘔…”樸不苟差點就要把玻璃降下來了,引得林宇有些無語,這還是聽說,還沒親眼見過呢,就接受不了了?
“M的,是盧湛那小子能乾出來的事…白琮被人一口口吃掉的結局也對的上他這一生作惡多端了。”樸不苟說著話從懷裡掏出一隻香煙,點然後猛唑兩口,才壓住喉嚨那股衝動。
前排的林宇聞見這個味道,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他的餘貨已經沒有了,這讓他聞著味好似螞蟻在身上爬一樣,令他有些坐立難安。
樸不苟在後排看的真切,掏出一根遞到林宇旁邊說道:“怎麼搞得,甘雄不行了嘛,連自己的手下都顧不住了?”
“沒有,隻不過我這次出門沒帶。”林宇接過煙當然不會傻乎乎的說出甘雄那裡的貨都售空了,加上現在監管者比賽正在進行,盧璨現在進行比賽,根本沒有給甘雄談合作的機會,所以才派二人去城外拉藏匿的貨物。
“這東西要隨身攜帶的,真是好東西啊…呼…”
煙霧撲到林宇臉上,林宇不自覺的用鼻子吸了兩口,非但沒有平息身體的躁動,反而愈演愈烈了,他著急忙慌的抽出火機,點然後深深的抽了一口,眯著眼睛靠在座椅上舒舒服服的發出一聲呻吟,仿佛整個身子都化了一樣,這種感覺從足底傳到大腦,然後又從大腦去往全身,使得林宇都有些飄飄欲仙了。
正當他舒服的時候,啪的一聲脆響,林宇感覺自己的臉仿佛被皮帶抽過一樣,牙都快打飛了,林宇睜開眼,發現車子停在了路邊,自己坐在地上靠在車上,臉上火辣辣的,自己麵前蹲著的是馬越,他舉起手還想再來一巴掌,被林宇一下握住了手腕:“你乾嘛?,抽風了是嘛?”
馬越冷冷的把手腕拽回來,然後一言不發的回到了駕駛位,林宇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踹了一腳車子,踹的整個車子搖搖晃晃的,林宇沒好氣的說道:“馬越,你不要仗著你比我在四級待的時間長,比我能打,比我能挨打,比我先進監管委員會就這麼對我,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是啊,是啊!”樸不苟站在林宇旁邊說道:“一定要把事情說清楚,比如咱們啥時候去拉貨,拉回來怎麼分都是要說清楚的,我這人胃口很小的…”
林宇不可置信的扭過頭,看著身邊笑眯眯的樸不苟,整個人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