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刁成一動不動,樸不苟就伸出手準備把刁成翻過來,結果剛伸出手,刁成就睜開了眼睛,此刻他一個鯉魚打挺,一個膝頂擊中了樸不苟的肚子上,樸不苟被這一下直接撞得吐了出來,嘔吐物在空中畫出一個拋物線,淋了剛走過來的林宇一頭,而馬越在刁成攻擊樸不苟的時候就一掌拍在了他的後頸骨上,刁成被這一掌拍出老遠,而落地正好是鼻青臉腫的吉鸕旁邊,刁成在地上滾一圈,卸去身上的力道,然後一手抓起吉鸕就往出口跑去。
樸不苟趴在地上,決定不參與這場戰鬥了,為了這麼多結晶,我玩什麼命啊,而馬越直接追了出去,林宇胡亂抹了一下臉,跟著追了出去。
地下車庫外,刁成背著吉鸕一邊跑,一邊從嘴角殷出血液來,他現在兩條腿還能動,完全是憑著最後一股勁了,他不敢停下,如果停下的話他就會立刻摔到地上,也沒有再次站起的力氣了。
吉鸕在刁成背上眼淚都快下來了,他用腫脹的嘴唇說道:“刁叔,把我…把我扔下吧…”
“彆說話…嘔…”刁成一張嘴,冷風就衝進了自己胃裡,反而導致自己又吐出了一大口鮮血,順著自己胸口的衣服流淌下去。
吉鸕用僅剩的餘光看到這一幕,咬緊了牙關,為什麼,為什麼自己隻有三級,為什麼,為什麼監管者中也有這種敗類,吉鸕趴在刁成背上,痛恨著自己的無能,也痛恨著馬越等人。
刁成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檢查站,等到達檢查站天網覆蓋區域,那麼自己和吉鸕就安全了,身後的馬越顯然已經下了殺心,他從最初打算擒獲自己消除記憶變成了殺人滅口,因為二人接觸的次數越多,記憶就更不好清楚,何況二人交手了這麼多下,還互相攻擊了對方,清楚記憶已經變成了不現實,那麼,為了保全自己,他們隻能痛下殺手了。
刁成的腳步越來越虛浮,他感覺到自己的肺都要炸了,冷冽的風被吸到肺裡就像冰刀一樣,嘴角流下的血液也已經乾涸,發出腥甜的味道,而馬越還沒有追上,是因為刁成打斷了他的臂骨,馬越跑動起來胳膊不受自身掌握,影響了追擊節奏。
刁成感覺自己的腿越來越軟,軟的就像踩棉花一樣,他現在甩動雙腿靠的隻有毅力支撐了,馬越在後麵也是十分著急,沒想到這老家夥還能動彈,竟然還跑了這麼遠,自己隻能吊在身後遠遠看見個黑點,無論自己怎麼加速,就是追不上,何況剛才還進行了打鬥,馬越也隻覺得自己小腿肚子發軟,已經要抬不起腿了。
刁成也是拚著最後一口氣,近了,近了,黑色的檢查站已經初見輪廓了,刁成突然發現前方不遠處站著一個人,身穿監管者服裝站在那裡,刁成一邊跑一邊開口用嘶啞的聲音喊道:“我是北區監管者刁成,後麵有人攻擊我…”
他看到監管者成員就鬆了口氣,身體的疲憊感一下充滿了全身,結果他話音剛落,前麵站著的那人一腳踹出,踹在了刁成的胸口,刁成一時沒有反應,被這一腳踹出去三四米,連帶著背上的吉鸕一起摔到地上。
而在後麵的馬越也看到了刁成前麵的人影,這讓他頭皮發麻,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就看見那人一腳把刁成踹了出去,馬越心中倍感疑惑,但是沒有走上前一看究竟。
而刁成摔在地上,摔得頭暈眼花,一張臉都煞白煞白的,他這身子骨那經得起這一腳,差點把他踹歸西了。他吐出口血沫,不甘心的問道:“為…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