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靜茹被說的啞口無言,打蛇打七寸,沈玉暖的話針針見血,同時她也得到了一個信息,老二知道自己經常和閨蜜好友咒罵公婆。
她的臉色非常不好,清白交加,有被抓住痛腳的心虛,有怕對方透漏給丈夫的害怕,更有被威脅的氣憤。
加之作為大人的尊嚴又不允許她服軟,更何況是對著這樣一張臉,就像是婆婆站在她麵前,什麼都不用說,隻一個眼神她就低到塵埃裡,她就更不允許自己有一點示弱的機會。
若說婆婆真的對自己惡語相向,態度惡劣嗎?沒有!對方不屑與她相處,對著她時態度挑不出錯,可越是如此她越恨!
婆婆將她襯托成了跳梁小醜,和婆婆有一張相似的臉的女兒,如今用看垃圾的眼神看著她,她如何能忍?
“這就是沈叢知教育出來的孫女?還真是不叫的狗會咬人,得虧老兩口早死了,不然有了靠山的你是不是要站在我頭上撒野?你不是我的女兒,你就是那兩個禍害留下來折磨我的!明天,不,現在,立刻馬上,你給我滾回精神病院,一輩子都彆想出來!”
“您也是這樣認為的?”
沈玉暖看著終於走出玄關的沈父,問了一句。她其實更想問的是,你可後悔?
雖然這人是自己的母親,可父母真的不是她能選的,但沈父有後悔的權利啊!
孫靜茹猛地轉頭,看著沈父麵無表情,和記憶中公公莊重威嚴的臉重合,是她從未見過的樣子。
她渾身發軟,臉色慘白,“老公,你,你怎麼在這裡?”
不是去上班了嗎?聽到她說的了?聽到了多少?這些都想問,可她不敢開口。
沈父沒有理會,渾身散發的失望是掩飾不住的,他從包裡拿出一張卡遞給沈玉暖,“有什麼想吃的想喝的,自己買,不夠了再管爸爸要。”
沈玉暖接過道謝,轉身回房,雖然沈父此時可能心情會不好,可這還不是在為曾經他自己的選擇買單嗎?
沈父看著自己的妻子,將昨天忘在公文包裡給妻子的禮物的拿出來,放在餐桌邊角,什麼話都沒說走了。
孫靜茹打開盒子,是一個精致的翡翠胸針,眼淚突然砸下來,她控製不住哭出聲,又趕緊捂住自己的嘴,擦乾眼淚,上樓回屋。
直到身影消失在樓梯口,二樓的拐角處,一片衣角一閃而過。
之後的幾天家裡氣氛緊繃,就連一直腦子不在線的沈玉景都察覺出了不對勁,比往日都要乖巧些。
直到衛家舉辦宴會的那天,家裡才開始熱鬨起來,女人都熱衷打扮自己,恨不得宴會中全場目光都集中到自己一個人身上才好,就是這麼貪心。
沈玉暖沉默著讓設計師整理禮服,看一邊的沈玉菡,十八歲了,介於少女和女人之間,散發著最獨特的女子魅力,隻要不說話,配上此時銀光閃閃露後背的禮服,精致的妝容,就算五分的顏色也被襯得有了七分姿色。
至於旁邊的李寶珠,永遠做著襯托高貴公主的小侍女,一襲最安全不會出錯的粉色公主裙,乖巧不失可愛,本就是蹭宴會,要是喧賓奪主就不好了,很有自知之明。
沈玉暖在欣賞彆人,家裡的其他三個女人卻都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打量著她。
自那天早上爭吵以後,沈玉暖每一天都讓司機帶她到人流量最多的步行街小吃街商場之類的地方晃蕩,手腕處的蓮瓣顏色深了不少,發熱的時間一直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