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息怒,可是哪裡不對?”
菊香嚇了一跳,跪下請罪,明明上一刻還好好的,下一刻就生上氣了,今兒伺候著可真是驚心動魄,她覺得自個兒真是夭壽了。
元昶憋了半天,還是問出來了。
“久安可吃了?”
菊香心頭一跳,看來這茬兒是沒過去,乖乖回答,“奴婢去的時候久安剛吃完,說是餓了一天了,差點就歸西了,大牛去廚房找了兩個冷饅頭,奴婢走的時候看著有精神了。”
雖說了,話裡話外還是向著久安,說可憐點,主子大概就不氣了。
元昶哪裡就不氣了,心裡憋的火倒是越來越大了,“我叫你去看看久安可吃了,隻兩個冷饅頭,你就這麼回來了?”
“奴婢......”
菊香噎住,不知道如何回話,她如今是真的搞不懂主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不是讓她去看看,久安有沒有偷吃?她雖有意隱瞞,說的有些出入,但主子問起來也不得不實話實說,難道不對?
“主子......是何意?”
“......”
元昶有些泄氣,“行了!你下去吧!”
菊香如獲大赦,如果能瞬移,或許會立即消失在主子眼前,做奴婢的搞不清主子的想法真的是件要命的事。
後頭連著幾日,元昶入夜總睡不安寧,不是睜眼到天亮,就是睡著了妖魔鬼怪都來鬨騰。
眼見著一日日臉色差起來,越是如此越顯得久安那一晚的陪伴彌足珍貴起來。
偏他也不知心裡窩著什麼火氣,就是不願讓久安守夜,白日裡當差,這奴才又隔得遠遠的候著。
有個什麼事情也不往前湊,隻低了頭給他看腦袋頂,倒顯出些生分來,心裡越發的不好受起來。
沈玉暖哪裡敢不理主子?她不過是反省了自己,不像之前總在主子跟前嬉皮笑臉,忘了尊卑。
加之她當值的幾夜,主子都換了彆人守夜,倒是累的大牛哥夠嗆,她自己雖然輕鬆了,可也有點明白,主子大體是對那晚的事情還在意。
不願意見著她在跟前亂晃,為了保住腦袋完成任務她乾脆離的遠些,像如今這樣的距離就很好。
長安閣她也能不出就不出,那日餐室讓五皇子傷了臉麵,雖是他自己作死,可擅長作死的人一般都愛遷怒。
對主子他頂多耍耍嘴皮子,對太子更是不敢吭聲,可不就隻剩她這個小嘍囉,想怎麼對付,都不用親自動手,底下等著效力的奴才多的是。
這點卻是沈玉暖想錯了,五皇子雖愛做蠢事,但身為皇子的驕傲卻是十成十的,犯不著和奴才一般見識,掉了身價。
他燒心燒肺,吃不香睡不穩的主要原因,是父皇自從那件事以後不再來母妃宮裡了。
他聽八弟說著母妃整日裡茶飯不思,人憔悴不堪,三哥和八弟雖不說,但他知道他們都怨他。
這股子火氣一直壓著,這些天看元昶格外的不順眼,對方上學下學,隻要空閒的時間都和太子黏膩在一起,他說不得動不得,隻能忍著。
沈玉暖小心翼翼好多天,發現沒什麼事發生也就放下了。最近一段時間,最愛往廚房跑。
吃的好了,身體也是竄著往高了長,總算符合了年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