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昶一跨進門,就看到小九正要起身行禮,趕緊出聲製止,“你彆起身,好好躺著。”
沈玉暖也不客氣,隨即躺了回去,大牛可不敢,趕緊下了床整理妥當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後灰溜溜的出去,看外麵候著菊香,兩人點頭示意,也不敢放開性子聊起來,邊曬著太陽,邊注意聽著裡麵的動靜。
本來大牛賴在床尾吃著小九的餐食,元昶隻皺了皺眉,此時礙眼的走了,心情也好起來了。
“可還有什麼想吃的?隻管報了廚房,讓他們給你做。”
“謝主子,已經吃的夠好了,您放心,奴才這張嘴,還能餓著自己不成?”
元昶很自然的脫了自己的靴子上了小九的床,斜靠在一邊看著他在小方桌上用食。
“那可說不定,你餓自個兒的時候比誰都狠心。”
“這是怎麼說的?”
元昶想起又沒臉說,隻能糊弄過去,“事情要了了。”
沈玉暖眼睛一亮,“可是皇上下旨了?”
她太想知道結果了!若是上麵還不給個決定,她估計要壓不住體內的洪荒憋氣,自己去報仇了。
那日當著皇上的麵,將池塘裡對方淹死的三個嘍囉打撈上來,一露麵就有人驚呼。
因為太好認了,臉上又沒什麼損傷,太好認了。
那些人以為被魚兒撕扯,肯定是被吃了,誰知道,魚兒不過是咬傷了了身體,血流的多,造成被吃儘的錯覺。
要知道就算被吃乾淨了,打撈上來的肯定也是一個完整的腦袋連著一具乾淨的白骨。
可惜魚兒嫌這些人臟,若不是她催眠,求著魚兒都不會張嘴的。
“嗯,父皇今日下的旨,明晃晃的證據,他想推脫也是不能夠的。”
“旨意怎麼說?”
“......總之以後這人不會在宮裡晃蕩就是了,快吃你的。”
沈玉暖發現自從這次共患難以後,七爺似乎格外的喜歡逗她了,有個什麼都要賣個關子,她不撒潑打滾就彆想知道。
就算她沒興趣,也要做出個樣子,哄得高興了一切都好說,若表現出不感興趣,他就能和你倔著鬨彆扭,偏對著其他人就是正經主子樣。
“主子就當可憐可憐奴才,今兒舌頭失了靈,吃什麼都沒個味道,您說說那人的下場,奴才好伴著飯吃,也是個滋味兒。”
元昶看他歪著頭一臉嬌俏的樣子,可不是比了正經女兒家還像個嬌嬌,伸手捏了捏臉道,
“舌頭失了靈?我進來前是誰吃的滿嘴流油?可見嘴裡沒一句實話,我這當主子的可不是寵壞了你。”
“奴才是主子的奴才,您不寵誰寵?”
元昶眼裡笑意漸盛,襯得整張臉驚豔異常,“也就是我才能容了你這性子。”
“也就是主子了,換了彆人,奴才可不會上趕著逗趣兒,沒個奴才樣的什麼都說,可見您天生就是奴才的主子。”
這話聽在彆人耳朵裡,既孟浪又不知好歹,隻有主子挑奴才的,哪有奴才嫌棄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