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銳回來的時候家裡靜悄悄的,過了玄關就看到萌萌坐榻榻米上曬著太陽刺繡。
手速很快,眼神是少有的認真,頭發隨意用木簪子束在腦後,有幾縷隨著低頭的幅度散在臉側,被陽光鍍了層金,美好虛幻。
像古代的閨秀,刺繡的時候就連身上的氣質也變得優雅專注起來。
不管看多少次這樣的場景,他還是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調皮機靈的萌萌竟也有這樣的一麵......
才17歲,隻他見過的才華就讓長她幾歲的自己愧疚不已。
書法好似自成一派,自知孤陋寡聞,又實在愛極了她寫的字,專門拿著跑去文學院院長那裡問。
最後院長也說了,並不是有記載的任意一種字體,就因為這樣的一句話,被翹走了一副字,好在萌萌對自己寫沒寫過完全沒有意識。
畫的話,她繡的東西全部是自己畫的,擅長國畫,同樣有很高的造詣,在嚴銳看來,萌萌是個謎一樣的女生。
他幾乎親眼見證了對方在短短兩個月間從小乞丐變成了小富婆,刺繡用料越來越精致,成品也越來越驚豔。
萌萌的好幾筆生意都是他跟著一起成交的,一開始是不放心,怕她被人忽悠了。
實際交易過程,基本用不著他開腔,他隻是個陪跑的而已。
大概喜歡收藏刺繡大件的人,在乎的是那份手藝帶來的視覺以及精神層次的共鳴。
往往見到萌萌時多是不可思議,可一旦交談起來,就會完全忘記她的年齡,到如今已經發展了好幾個忘年交,都是他聽過沒見過的有識之士。
也偶爾會約萌萌出去喝茶聊天聚會,這些收藏愛好者圈子裡,來來往往固定的也就那些個,多數是年過半百知天命的年紀。
裡麵混著個小嬌嬌,她自己也沒有不自在,胡天侃地很在行的樣子,不管哪方麵的話題就沒有她說不上來的。
這些人也幫著推銷萌萌的作品,短短時間供不應求,價格更是翻倍增長。
當然在他眼裡,自家女票的手藝是任何人不能媲美的,不論從構圖還是下針,都是極具美感的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