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那張臉,扔到亂葬崗,野狗該是會喜歡!”
“是。”臘梅低著頭,沒什麼觸動,次數多了,也就麻木了。
這頭定了沈玉暖的生死,那頭的皇上看著漆黑一片的東苑,硬生生的將憋悶壓下去。
跟在後麵的德公公心肝膽顫,“皇上,您定的是西苑。”
聲音小心翼翼,弱的好似風一吹就散。也不怨他沒提醒,一是以為皇上記得,二是,皇上走的實在太急,他們這些奴才跟在後麵,緊趕慢趕還是落下一大截。
宮裡又不允許奔跑,隻能眼睜睜看著皇上對隔壁的燈火通明視而不見,直直的來了東苑。
說到東苑的這位,德公公自己也有些糊塗,若說失寵了吧,皇上的眼線還未撤下去。
日日報上來的消息,裡麵多是昭貴人做的畫寫的字,皇上反複看何止一遍,還收藏起來。
昭貴人的蘭香茶,更是不離口,小小的一罐,眼見的下去一大半,馬上見底了,換彆的茶給皇上,往日裡都是喜歡的,如今竟是咽不下去了,如此他都跟著愁。
若說得寵吧,偏皇上這麼些時日以來,哪怕日日宿在養心殿,也沒提過一句。
皇後娘娘撤了昭貴人的牌子,要他說,那牌子不過擺設,皇上想要誰一個牌子哪裡左右的了?
偏昭貴人穩得很,彆的妃嬪每日裡上趕著送湯送食,這位從沒見過來,連打聽皇上晚上宿哪裡都沒有過。
皇上也是,平常從未提及過妃嬪送來的吃食,養心殿伺候的奴才也不會因此打攪皇上,都是客氣送走妃嬪,轉頭留著自己個吃。
這些天每每問一句,都是誰送了東西,末了加一句昭貴人可有動靜?
福德是真的不清楚這兩位主兒,在鬨騰什麼了......
齊定鄴攥著拳頭改變方向,邊向西苑走去,邊在心裡恨恨的將那個狠心的小女人翻來覆去的問了個遍。
夜深人靜,正在入定中的沈玉暖,猛地睜開眼睛,神識中那個爬在東苑牆頭侗族利落的翻過來的......莫非真有刺客?
待她仔細看清楚,整個人都斯巴達了,竟然是......皇上?
可這皇宮都是他齊家的,想去哪裡還不容易?非得爬牆頭?哈,伸手可真不錯。
眼見這人三兩步靠近了內室,來不及想彆的,掀開被子鑽進去,裝睡!
齊定鄴一邊撬開窗戶,一邊在心中嘲笑自己,堂堂帝王,進自己妃子的寢室,竟要像做賊一樣。
輕輕落地,掩好窗戶,看到床前的小榻上竟然沒有守夜的宮女,是去出宮?那正好方便了他。
快速掀開床帳,看到睡的香甜的女人時,多日裡憋悶的心情瞬間輕鬆了。
不見時不清楚,見了才知道,他竟是想念,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將女人抱進懷裡,舒服的一陣歎慰。
他冰涼的身體激女人一陣哆嗦,迷迷糊糊竟然睜開了眼睛看向他。
“皇上......”
小小的叫了一聲,隨即向他懷裡窩,可見還沒清醒,卻意外的惹人憐愛。
須臾,懷中柔軟的身子突然僵了僵,旋即滑出了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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