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硯起身去衣帽間,在一排排衣服鞋襪手表間把自己裝扮妥當,安保的提示音適時響起。
帶著某種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的雀躍去了醫院,那裡的大部分狗仔散了,隻有零星小貓三兩隻。
他非常貫徹蘇綿綿的教導,將上一次的白大褂利用個徹底,全副武裝安然著陸。
可惜,他似乎來晚了呢!
看著空蕩蕩的病房,再看自己手中的鮮花,突然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買花的時候糾結了不少時間,送女生玫瑰,似乎有些過了,送百合又不太對,康乃馨?更不可以!
最後選了鬱金香,挑了粉色的,很像她,柔弱,卻又可愛調皮。
可惜,人不在......
將花塞給護士,打算走,被對方攔下。
“這是病人落下的手機,人走的急,都沒來得及交給對方,你既然認識就轉交一下。”
季南硯看著遞過來的手機,從屏幕中間碎出了一條對角線,估計報廢了吧?醫院竟然還留著。
當天晚上,翻來覆去的季南硯,視線一直在床頭的破手機上移動,搞不懂自己為何要把它放在床頭。
次數多了自己也認命了,好奇心折磨的他不能入眠,是前所未有的好奇,強烈的嚇人,他自己都吃驚!
看吧看吧,到時候去謝罪好了!
屏幕雖然碎了,竟然還能開機,可以使用。
開機後季南硯就像個癮君子一樣,帶著緊張偷看另一個人的**。
竟然有上千條短消息,和未接電話,還沒打開就有電話打進來。
沒有標注,猶豫再三,季南硯還是接通了。
“蘇綿綿吧?你還要不要點臉?腦子裡裝的是屎嗎?和你那令人作嘔的偶像一樣討人厭!你們都該原地爆炸,出門被車撞死,喝水被嗆死,吃飯被噎死!總之不得好死!”
啪一聲,電話掛了,季南硯是懵的,就在這時,第二個電話打進來,他下意識接聽。
“喂!蘇綿綿是吧?終於叫老娘逮到你了,你要敢掛我電話,信不信我叫人砍了你?老娘罵季南硯是個傻比是個敗類是個垃圾是個人渣,他就是一坨屎,怎麼了?不樂意?老娘就罵他了怎麼了?竟然敢反駁老娘?誰給你的膽子?個腦殘,和你的人渣偶像給老娘提鞋都不配......”
“蘇綿綿?怎麼不說話?自己沒臉說吧?垃圾偶像帶領的垃圾腦殘粉,曹尼瑪彼得,全家不是冀女就是公測......”
季南硯聽不下去了,他設置了拒接,再點開短信,無一例外全是咒罵,比剛才聽到的更毒。
社交賬號顯示的未讀消息更多,點開,登錄頁麵,賬號密碼都是輸好的,直接登錄。
在登上的一瞬間,消息蜂擁而至,季南硯耐心很好,他一一點開,眾人的謾罵,蘇綿綿的辯駁,所有一切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他內疚,更多的是心疼她,那個女人......竟然為了他,一個離她那麼遙遠,可以說是毫無關聯的人,承受這麼多?
不,有聯係,他是她崇拜的偶像!
隻這一點,就能讓她不顧自身安危?
想到之前在醫院裡那個靈動調皮的女人,開朗樂觀,她怎能被如此對待?捧在手心細心嗬護都來不及......
季南硯死死捏著拳頭,憤怒!控製不住的憤怒!
隨之而來是抑製不住的自責,他怎麼能如此不愛惜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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