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萬事有蹤,隻要細心沒什麼是不能發現的。
林知嫿就是這樣細心又聰慧的人,可以說,林家就沒有笨人。
從平日的蛛絲馬跡,林知嫿大體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儘管不可思議,但她誰也沒告訴,守口如瓶,也未問過郭小小一句。
還如平日一樣相處,不怠慢一絲一毫。
本來日子就這麼平順的過了,可漸漸的,敏感如林知嫿,她有了最不想麵對的猜想。
越是否定,就越發的相信,在矛盾中,確定了一件怎麼都無法想通的事情。
郭小小,或許打起了宋席儒的主意?
若說洗衣做飯,大嫂如母也是做得的,置辦衣物都是人之常情,可並不是......
衣服鞋襪並未做過,郭小小根本不會針線活計,偏勉強自己做了裡衣並荷包。
這是何等**的東西?作為嫂子,更不應該避嫌嗎?
對方好似並不清楚林知嫿與宋席儒有婚約在身,做的時候還是請教過林知嫿的。
待到荷包掛在宋席儒身上,原主還帶著幻想,或許裡衣是給宋家大哥做的。
偏席旺一口說破,“我也要小小給我做裡衣,像二哥那樣的!”
打那以後林知嫿將猜想暗暗記在心裡,兩人相處時不動聲色的觀察。
提到宋席儒就走神,一月中有兩次放學回家,郭小小總比任何人高興。
大底是耐不住思念,借口去縣城置辦東西,常去縣學探望,這些都是不避著林知嫿的。
更讓原主煎熬的是,極少的幾次碰麵中,不難發現,宋席儒對郭小小並不是單純的對嫂子的尊敬。
所有人都忘了,她才是名正言順的那個,為何他們做著如此荒唐的事還能坦蕩麵對她?
直到有一天,郭小小當著林知嫿的麵問,“你和席儒有婚約?”
在原主的記憶中,她點頭以後,對方那個嗤笑的表情,印象深刻,並說了一句她不懂的話,“封建包辦!庸俗!”
這件事後林知嫿曾猶豫過,是否應該說給父母聽,重新考慮她的婚事。
她雖對宋席儒存了些兒女感情,但宋家人如此的荒唐行事,哪個女兒家敢嫁進去?
就在這時,郭小小約了原主上山采野果。
儘管林父是秀才老爺,村中德高望重,生活還是質樸的,沒有奴仆傭人,子女也是常做家務的。
夏天采采野果,是再稀疏平常的事,誰知此去要了卿卿性命。
“我錯了!我錯了!求你彆吃我......嚶嚶嚶,都是三娃的錯,不是我指使的,放過我吧!”
宋家三兄弟看著床上既吼又叫的女人,時有清晰的句子冒出來,心裡卻涼透了一片。
都說酒後吐真言,夢話卻比酒話更真!
加之白天經曆的事情,想著失眠驚擾是必定的,所以宋席辭才小心關照著到了後半夜,本還算安穩,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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