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齊蘊身體恢複些微力氣的時候,她終於看到了對麵房間的人,難以想象,竟然是溫鬱良!
手腳被綁在固定椅子上的齊蘊,那一刻仿佛看到了佛光,有救了!是溫鬱良!
嘴裡的東西早被去掉,她可以放聲大叫,可以呼救,可以說話。
可她失望了,無論怎麼嘶吼,怎麼喊叫,也無法將聲音傳去對麵,溫鬱良一點都未察覺,自顧自忙他的。
希望過後是巨大的絕望,明明救贖近在咫尺間,隻隔著一扇玻璃,卻一個地獄一個天堂。
認清事實的齊蘊,才開始思考開始反問,溫鬱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應該的!
看他熟練的開衣櫃換睡衣,端著咖啡,靠在床頭翻看書的樣子,根本就是做慣了的。
可溫鬱良家什麼經濟情況,她比誰都清楚。
兩家是鄰居,父母是同事,都是一般的普通家庭,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房子。
而他手裡翻看的書,還是那本,她的情書呢?掉了?絕對不可能!
她是趁著溫鬱良打飯的時候,夾在書裡,裝進了他的背包裡的。
腦中想法紛雜,卻不能改變她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局麵。
就在這時候,溫鬱良突然打起了電話,不是應該關機了嗎?還是早就拉黑了她?
對方的聲音清晰異常的傳進了齊蘊的耳中,“很晚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他在問誰?為何......表情溫柔繾綣?
齊蘊的心臟隨著對方漸漸泛起紅暈的表情,逐漸凍結,她不傻啊......
“想你。”
兩個字,齊蘊被淩遲。
而對麵的溫鬱良無知無覺,甜蜜的打情罵俏。
“彆問了!你貧不貧啊?”
也不知對麵說了什麼,溫鬱良的笑刺傷了齊蘊的眼,不知不覺間,早已淚流滿麵。
“少喝點酒,路上注意安全,我等你。”
齊蘊看著溫鬱良掛了電話以後,著急忙慌的各種準備,完全是等待愛人歸來的雀躍,那樣的姿態......
她才知道,他不愛她,不,連喜歡她也沒有,是真的當她是個小輩在照顧。
可他們隻差兩歲,從小就是同校同班,算哪門子的小輩?
要是沒有任何喜歡,為何能做出那麼親昵的舉動?給她誤會的機會,為什麼?
齊蘊陷在矛盾中,不斷的否定從前,心死了又複蘇,活了又死,痛苦煎熬。
不止人生安全有威脅,喜歡的人就在眼前,卻對她的存在一無所知,還在搔首弄姿,難掩激動的等待。
而接下來看到的一切,對齊蘊造成了不可磨滅的精神傷害,終其一生,她無法直視男人,更無法直視她喜愛了二十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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