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暖歪頭問,“不願意又如何?”
是啊,不願意他又能如何?
漫說他對這個小女娃沒來由的喜愛,更因對方,他停在元嬰中期兩百年不動的修為,終於在方才突破了瓶頸,隻待回去閉關,就能突破到元嬰後期。
這是天大的因果,他必須了結。
“若你不願意,本座護著!”
沈玉暖眼裡笑意盈盈,“伯伯,意濃很歡喜!”
說著伸了手臂抱住對方的脖子,蹭了蹭,東翱真人是個好人,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能頂、住壓力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其決心。
對修士來說,說出的話就是承諾,而承諾無價!
“意濃聽掌門的話,伯伯不用擔心。”
調皮的眨了眨眼,擺著兩條小、腿就要下地,東翱無可奈何,隻得放下小女娃。
鄭重道,“你且先去花舞院,待伯伯事了就來接你。”
說著看了掌門一眼,對沈玉暖道,“去了要裝笨,功法慢些學不打緊,可記住了?”
看其點頭,東翱拍了拍小腦袋,撤了屏障,對掌門再無話。
看著小家夥兒被一直頗看不上眼的花舞院院長孔翎牽著帶走,甩袖回了劍鋒。
且說沈玉暖這邊,被一個妖妖、嬈嬈的男人牽著,騎坐在對方叫不出名字的飛禽上。
一直向元宗門後方飛,飛到看不到高高聳立的山門,突然向山體直直撞去。
在撞上的一瞬間,有種掙破了什麼東西的感覺,隨即飛禽急速俯衝。
原來這是被防禦大陣護住的山穀,沈玉暖抱著飛禽的身體,一聲不吭,直到落在地上,才腳踏實地。
上來一批穿著紫色裙裝的女子,個個風情萬種,不是那種豔俗的風情,而是舉手投足,自然而來散發出來的感覺,這就是花舞院的厲害之處了。
“見過院長。”
“嗯,來見過你們小師妹,叫什麼來著?”
沈玉暖上前行禮,“舒意濃。”
“唔,花意,把我旁邊的住處收拾出來,安排住進去,你來負責。”
孔翎又轉頭挑剔的看了幾眼,發現還真的沒什麼可批評教育的,不哭不鬨,膽子似乎也不小。
苛刻慣了的性子,突然碰到一個這樣的,有些不習慣。
“呶,那個誰,跟著你花意師姐去吧,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就問她,無事彆來打擾!”說著身影消失不見了。
不親自教導才是沈玉暖願意看到的,不過住在對方旁邊,說明沒有真的放手不管,還是要謹慎!
“意濃,你想換個花字輩的名字嗎?院長既然沒有賜名,師姐可以幫你取一個。”
花意拉著她的手,溫溫柔柔的說,沈玉暖搖頭,“謝謝師姐好意,名字乃父母所賜,不敢忘!”
花意挑眉,“那倒也是,比了我們這些忘了前塵往事,叫著俗不可耐名字的人來說,有惦記的人可真是好啊......”
對方要抒發什麼心情,沈玉暖不感興趣,她看著柳青舞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和記憶中一一對印。
直到進了她以後要居住的房間,才感歎命運的神奇和諷刺,她竟然住進了前輩曾經的房間?
冥冥中有一根線,拉著她不斷向對方靠近,想到前輩的命運,沈玉暖打了個冷顫,她不會也絕對不允許自己有那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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