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暖隻消一想，她也會像這些師姐一樣，一舉一動猶如模子裡刻出來一樣，就忍不住打顫。
“隻希望，遇到的人是良人......”
花舞院女子的命運隻能寄托在男子身上，隻能祈禱，祈禱能遇到一個善良正直的男人。
可真正有品質的男人，是不會接受爐鼎最為獎勵的。
她們不是不懂，而是給自己一個念想罷了......
花意靠坐在床邊，出神很久，偶爾和小師妹說一兩句，或許因為小師妹年紀小，她反倒能輕鬆很多。
疲憊，無望的神色也不加掩飾......
“小師妹是何靈根？”
修真界直接問人靈根是能打起來的，不過隻限於陌生人。
沈玉暖腫著眼睛，哪怕吃了丹藥，最先作用的也是心臟等重要器官，嘴角還是裂著，已經疼到麻木，說話時就著濕、潤的血水，奇怪的感觸。
“冰靈根。”
花意瞬間瞪大眼睛，她是雙靈根都已經替自己暗地裡委屈了多少年了，小師妹竟然是變異單靈根？
“體質......”
“至陰之體。”
本想來一個諷刺的笑，倒是扯了臉上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表情一大傷口疼，疼又控製不住表情，惡性循環。
花意見她滑稽的樣子，覺得好笑，又實在笑不出來。
“難怪院長那麼對你。”
見她不懂，花意解釋道，“上一個被院長這麼對待的人，是純陰之體，據說比你的傷還嚴重，院長不準用丹藥，躺了一兩個月，才恢複的。”
“......那是誰？”
花意看她實在好奇，已死之人，說了也無妨，就當給小師妹一個警鐘吧。
“柳青舞，咱們花舞院有史以來作為爐鼎，資質最好的一個，是天隨真人曾經的爐鼎，如今天隨真人雙修伴侶的姐姐。”
“如今在哪裡？”
“......死了。”
才多久，明明記憶還新鮮，如今卻再無人提起柳青舞那樣驚才絕豔的人。
“怎麼死的？”
“小孩子知道這些做什麼？”
花意睨了小師妹一眼，嘴裡還有血往出來冒，還有心情問彆的。
甩了一個清潔術過去，血是乾淨了，新的又冒出來。
“師姐，你還是讓我臟著吧。”
花意歎氣，“你叫我一聲師姐，我卻不能幫你多少，如此重的傷，品質好些的丹藥立即見效，師姐手裡這可憐的幾粒還是跟著院長出去辦事時用偷偷積攢的一點東西換來的，藏的也是辛苦，如今給你用了也就不記了，可惜是最下乘的品質，護住你的心脈已是儘力了。”
“師姐何必自責？丹藥哪怕是下乘也減少了意濃的疼痛，師姐的恩情意濃記下了。”
見對方擔憂，沈玉暖解釋道，“其實院長並未下死手，若我真的有個什麼，長老和掌門那些人也不會放過院長的。”
花意點頭，那倒也是，這麼好的資質，都盯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