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有新弟子入院,總有那麼幾個硬氣自傲的,最後不都聽話啊?
“你骨頭倒是很硬嘛......”
說著反手巴掌沈玉暖被打落在地,滑出去一道長長的血痕,狠撞在牆上,吐出好幾口血,內傷了......
費力抬起胳膊擦嘴角,誰知反倒蹭了一臉胳膊上的血。
孔翎居高臨下,一腳踩在沈玉暖露出骨頭的傷口上,看似悠閒的碾了碾,被碾的人疼的渾身打顫,冷汗直流。
“不要怨本座狠心,如此對你才是為你好,往後啊,你定是會感激本座此時的用心......”
直到沈玉暖初期少進氣多,孔翎才停了折磨,“如今可能回答本座,服侍的是誰?敬畏的是誰?可還不服氣?可能收起你那自傲?”
不能!不能!不能!
她本可以陰奉陽違,可對方上來就打,越是如此沈玉暖越不想低頭。
事關底線,哪怕假裝,她也說不出口。
沈玉暖是被抬出去的,她神誌清醒,看起來傷的很重,身上的衣裙早被打成了破布,渾身是血。
對修士來說,不過是皮外傷,一粒丹藥,甚至不用丹藥,自身靈氣過一遍體表就能恢複如初。
可在花意眼中,小師妹是個還未引氣入體的普通人,院長竟然下了如此狠手。
捏著嘴將丹藥喂給小師妹,見她有了反應,才歎氣道,“你才來,到底怎麼招惹了院長?何至於如此......”
到底沒說出來院長的任何不是,積威已久,哪怕她是所有人的大師姐,一樣不敢在院長麵前放棄,背後更是不敢,誰知道對方是不是在你背後看著。
“多謝師姐。”
看對方不願多說,花意也不再問,“在花舞院中,所有的一切都要按照院長的意思來,哪怕功課不用心混日子,隻要聽話,就不會有懲罰。”
什麼聽話,不過是將凡間女子的三從四德搬到了這裡,一切以服務男人為準則。
這樣的規矩讓人作嘔,難以想象這是修真界能發生的事情,可它就是是實實在在發生了。
這些女子本來比凡人有更多的機會,更廣闊的天空......
沈玉暖啞著嗓子,扯著被打裂開的嘴角,顫顫巍巍問,“師姐,你甘心嗎?”
花意下意識捂住舒意濃的嘴,心驚膽戰的等待片刻,一切正常才收回手,正色道,
“若私下裡,誰都與你一般如此說話做事,院長的鞭子定是吃不完的。”
私下裡?難道孔翎有什麼辦法監視所有人?
花意本不願多言,但看小小的人,和自己當初初進花舞院一個樣子,迷茫又驕傲。
這可是元宗門,修真界數一數二的大門大派,她踏進來了,成為了其中一員,那種驕傲自豪,到如今還曆曆在目。
“不甘又如何?我自七歲進了花舞院,明白了其中道理後,反希望永不踏出這裡,哪怕一輩子困在這個山穀中也是好的,可,師姐我的時間就快到了,用不了多久......”
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像以往所有姐妹一樣,跟一個拿她的身體當修煉工具的男人,或者不止一個,在門派男弟子中輪流也不是不可能,誰讓她資質不錯呢......
花意隨意坐在床邊,背靠在床柱上,一個不經意的動作都透著魅惑誘人,可那不是本性,而是經過調、教,花舞院的女子差不多都能有這樣的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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