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暖知道孔翎在糾結什麼,就算她是單靈根,修煉速度也快的讓他們懷疑人生。
門派又不是沒有單靈根的人,看看那些人,再看看舒意濃,你會發現,人生果然是彆人的。
沈玉暖又不能解釋,那是經過多少任務世界,一點一點攢起來的修為,比你們坎坷多了。
這些任務世界生活的時間加起來算,她也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妖精了,金丹後期的修為,根本就是不努力!
“如今我能像門派其他正常弟子一樣,參加所有比武,去秘境尋找機緣?”
孔翎現在聽不得機緣兩個字,內傷。
“臭道士不是要收你為徒嗎?拜入他門下就是了。”
“可掌門還是那個掌門。”
“他呀,”孔翎的語氣多了些不明意味,“也就隻剩下這個掌門之位了,自顧不暇......”
沈玉暖沒再說什麼,到底與年家是世交,哪怕有多少恩怨,人都死了,家族也敗落了,孔翎的心情應該是不好受的吧?
若鑽鑽牛角尖,年家的衰落裡麵也有他的一份功勞,是不是會更不舒服?
沈玉暖沒敢問,如今孔翎算是自由了,花舞院還存在,但以後都不會從新入門的弟子中專門挑選。
全憑自願,想來的來,不想來的隨意,這是東翱努力的成果。
她覺得心裡很熨帖,一個腐朽的製度,想要改變隻能慢慢來,若讓她來,可能會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顛覆整個門派。
因為沒人聽她說什麼,而東翱不同,如今是四大元嬰大佬之一,分量在那裡。
和平演變,才是最好的辦法,不會傷及吃瓜群眾......
沈玉暖回了雲遨島,胥堯還是那個胥堯,冷冰冰的,她倒感覺有點溫暖。
拜師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跪下去,磕了頭,就是承諾,是責任,是更多的牽扯,倒是和這個修無情道的人待在遠離人群的雲遨島,好好修煉,才省心。
能遇到豐富的靈氣,優質的資源,對沈玉暖來說,是中大獎般的存在,浪費簡直可恥!
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中,沈玉暖又進入了沉浸在修煉中不可自拔的狀態。
胥堯是不懂的,舒意濃的危機他了如指掌,如今說起來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
為何還是以前那種沒日沒夜,瘋狂修煉的狀態?
不是在入定就是一遍遍聯係術法,和自己鬥的不亦樂乎,外界的聲音完全不在意。
他偶爾興致來了,也會對打過幾招,對方進步神速......
不理解歸不理解,冰雕一樣的心能驚訝這麼一下已經算例外了。
時光荏苒,沈玉暖日複一日高強度的修煉,從接不住胥堯的一招半式,到能勉強對戰,到打個平手,再到如今的超越,甚至能輕鬆致勝,她用了五十年。
除了每個十年下山一次,去人間看望了舒家父母,其他時間更多是在修煉和胥堯切磋。
五十年,修真界彈指一線間,變化不大,對沈玉暖卻是巨大的變化。
她在第十五個年頭,突破了離魂後期,到了法器初期,對應來說,修為到了元嬰後期,與胥堯相當。
她知道,她沒有那麼多時間慢慢感受,一步一個腳印悠悠晃晃著來。
幾乎拚儘了全力,從未放鬆過哪怕一天,足足用了三十五年,才從法器初期到了法器中期,也就是化神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