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趁機閃到玉簪身邊,扯了扯對方衣袖,“夫人怎麼樣了?”
回神的玉簪看了玉蘭好一會兒才,顫著聲音道,“已經兩個時辰了......血一盆盆的端出來......”
人的身體裡怎麼會有那麼多血?在這樣流下去,夫人會不會真的......
玉簪不敢想下去,她一閉眼就是滿盆滿盆的血,腿虛的站不住,卻不願意離開門口半步。
“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玉蘭忍下沒說,眼神卻瞟到坐在一邊喝茶的少主身上,對其的冷漠算是又有了一番認知。
若能上前來,隔著門窗對夫人說說話,也是好的。
可人是來了,卻靜悄悄的坐在那裡,仿若與他無關,品起茶來。
臉上沒什麼表情,甚至看出了些不耐煩,玉蘭沒有比任何時候對那一張俊臉產生如此濃厚的厭惡之情。
玉簪一看玉蘭的表情,速速的捏了對方的手,狠狠的掐下去,疼的玉蘭回了神,才咬著牙,嘴皮不動,悄悄的說,
“仔細你的樣子,再恨也藏著!沒看見少主身邊的那幾個?若給她們看去了,不僅你好不了,也會連累夫人!”
玉蘭垂了頭,氣的渾身打顫,聲音甚至帶了哭腔,“咱們夫人......”
玉簪小聲嗬斥,“彆說!憋著!”
玉蘭緊緊-咬著下嘴唇才克製住差點溢出的哭聲。
可巧降香走了過來,看到玉蘭低垂著頭的樣子,手搭到其肩上,疑惑的拍了拍,問道,“玉蘭這是怎麼了?”
玉簪紅著眼眶笑,“沒什麼,就是被運出來的一盆盆血水嚇到了,還是降香姐姐有見識,鎮定自若,臉色也不變的。”
降香笑的刻薄,“不就是血水嗎?這有什麼好怕的?你若多去去廚房,殺雞宰養的時候,那血可多多了,看的多了也就沒什麼稀奇的了,玉蘭以後可得練練膽子!”
玉蘭的頭一直沒有抬起來,她怕她眼中的恨意溢出來,她怕給夫人添麻煩,不然她撲上去撕了這個賤人的嘴!
玉簪緊緊握著玉蘭的手,防止她衝動上前,眼神掃過一旁的少主,這麼近的距離,降香說的什麼話不可能聽不見,竟然連眼皮也不曾抬一抬。
此時對於主導這一切的老夫人,玉簪從未有過的怨恨!
若沒有老夫人的極力撮合,這兩個人怎麼會走到一起?
若不是老夫人臨終前的苦苦哀求,櫻夫人怎麼會違背心願答應嫁給少主?
說是嫁,又與納妾有什麼分彆?
少主正妻之位一直懸空,等利用完了櫻夫人,再一腳踢開,不過一個妾侍,有什麼大不了呢?
誰又不是爹生媽養的?冷家怎能如此做賤人?
少主優秀,難道櫻夫人就是無用之人?
在她眼裡,少主比不上櫻夫人十之一二,不過有個英俊的皮囊,就以為天下人都欠著他?
櫻夫人那樣的人才......玉簪與玉蘭一樣,既可惜又心疼,卻無能為力。
櫻夫人都不甚在意,她們做奴婢的又能如何?
玉簪冷著臉,對無恥之人,她笑不出來。
“降香姑娘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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