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幾人走遠,為了確保這些人不轉頭回來殺個回馬槍,劉玉芬擰是在水裡咬牙堅持。
直到天色暗下來,神誌都快消散的劉玉芬才將將的爬上蘆葦蕩就昏死過去。
大冬天的,在水裡或許還能維持一段時間,可渾身濕透暴露在夜晚的空氣中,簡直就是催命符。
也是命不該絕,昏死的劉玉芬遇到了來蘆葦蕩散心的張澤軍。
張澤軍是張家寨第一個念書出頭了的,讀的是軍校,還沒畢業就進了部隊,一年年的又是往家裡寄軍大衣,又是糧票罐頭的。
那個年代,能穿上一身綠色的軍裝,絕對是及高尚又炫耀的事情,周圍眼熱的鄰居不再少處。
這一年,常年不回家的張澤軍終於有了假期,為其一個月,才回家的第一天,又被父母提起婚事,心煩意亂之下,到小時候經常來玩耍的這片蘆葦蕩散心。
誰成想救了生死一線的劉玉芬,情急之下將人背回了家裡。
劉玉芬生了一場大病,也不知道是身體好還是心情好,不到七天就痊愈了。
這七天就住在張家,和張澤軍的父母處的極好。
劉玉芬雖高傲,隻要她願意,就能將人哄高興,隻要不願意,能氣的人牙癢癢。
沒有誰家的姑娘能在陌生人家裡一住就是七天的,張家父母一看就知道,這姑娘對他家兒子有意思。
本來在著急兒子婚事的張家人很是樂意讓劉玉芬多住幾天,但劉家要臉,在第七天上生拉硬拽,硬是將劉玉芬接回了家。
劉玉芬卻是對張澤軍一見鐘情了,她喜歡對方麥色的肌膚,陽剛的氣質。
說話有她向往的文化人的特點,做事卻又有軍人的雷厲風行,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劉玉芬性格中本就帶著些潑辣,好不容易遇見了喜歡的,不抓在手中天理難容。
當下就對父母說了,催著第二天就去找沒人說項,正好和張家父母做了用一件事。
他們操心兒子親事,若能趁著這個假期將兒子婚事搞定,那就是老天開眼了,做夢都能笑出聲,很快兩家人談妥。
張澤軍卻私下裡找到了劉玉芬,將對方從美夢中拉了出來。
“我心中有人,不想結婚,這樣稀裡糊塗的婚姻,對你不公平,我父母一廂情願,我卻不能不告訴你真-相,希望你三思而後行。”
人有時候會被周圍的人推著走,走成他們希望的樣子,這是種無奈,張澤軍就是如此。
他守著心中的念想,不想為難彆人,希望對方知難而退,若能解了他的圍,那就更好了。
可惜,劉玉芬正在‘熱戀’中,根本不會退卻。
更重要的是,她高傲,她自負。
一聽張澤軍說他心中有人,劉玉芬開始較勁,她要貌有貌,要文化有文化,不信成親之後,搶不回對方的心?
女人是水,男人是土,水既能改變土的形狀,還能讓它變柔軟!
她有實足的信心,能將眼前這個男人抓在手中,讓他愛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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