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暖那麼傻嗎?她當然知道,自從她能觸碰到東西,救了吳行之後,她就和對方產生了某種奇怪的聯係。
就算她不現身,隻要靠近,吳行就會有感應,自言自語也能聽到,還真是神奇。
在徐墨涵和吳行莫名其妙成為朋友的當天晚上,兩人在空無一人的訓練場第一次深入交流。
根本不用避著人,因為白天的訓練,這會兒都睡的和死豬一樣。
“吳行,你和優優一起長大,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說起來,你和她一起的時間才最長,不應該不了解。”
徐墨涵很苦惱,有吳行這個朋友,倒是一個很好的傾訴對象。
父親雖然很好,到底是長輩,沒有同齡人說話隨便。
於是他將最近受到的衝擊對吳行說了,誰知道吳行非常淡定的說,
“其實在我心裡,優優早在很多年前就殺了另一個我。”
幸好有暖暖出現,不然他肯定走不出漁村。
“曾經有人勸慰我,站在她的立場考慮,或許能夠原諒她當時的作為,我假裝原諒了,其實沒有。”
吳行第一次說出了當初的事實,“我當時跑進海裡,一開始其實是因為難過,好朋友要走了,說永遠不會回來,誰能好受?下意識跑進海裡......”
徐墨涵聽著突然福至心靈,插話道,“你不會不是故意的吧?當時真的發生意外了?”
看到吳行點頭,徐墨涵竟然不覺得意外。
“所以,如果不是我命大,世界上就不會有吳行這個人了,當然,這次學校裡的流言,除了胡優優,不會是第二個人。”
“那我還跑去安慰,是不是顯的很可笑?”
“為情所困嘛,理解!”
他很淡定的提醒徐墨涵,“不過你要小心了,從你描述的胡優優對你的態度來看,她可能會對你做些不好的事情。”
“這個,怎麼說?”
因為和太多變-態打過交道,再加上暖暖的刻意培養,讓他對這些有心理疾病的人有一個比心理醫生還準確的判斷。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優優可能希望你繼續拒絕她,甚至對她動手。”
“動手?什麼意思?打她?”
“對,她肯定會想辦法讓你動手打她。”
“可是,為什麼啊?”
“隻有你打她,才能讓她懷念小時候被虐-待的滋味兒,同時心裡得到滿足,俗話說,就是受虐狂。”
吳行又想了想補充道,“她不是單純的受虐狂,應該有更嚴重的暴力傾向,這兩種特性同時存在。”
看徐墨涵臉色非常的不好,吳行安慰道,
“放心,聽你的描述,胡優優可能也是近期才發現,通過被虐能得到滿足,初期隻是**你表現出厭煩她,抗拒她,偶爾煩了打開胳膊,或者身體其他部位,讓她感到疼來得到滿足,至於後期,她可能非常希望上鞭子。”
吳行側耳傾聽,那個空靈的聲音正讚同的說著,“沒錯沒錯,說的非常對,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