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驕傲至死的元卿卿也有妥協的一天,可真是奇景啊!”
李紀聿一手攬著對方的脖子,手從另一麵伸過去捏著對方的下巴,看似親近,實際手上沒有絲毫留情。
元卿卿能感受到下巴處傳來的疼痛,卻笑的越發燦爛。
“為了我的阿聿,這點妥協算什麼?”
元卿卿說著瞎話,這對於她來說手到擒來,一點兒心理壓力也沒有。
隻要她願意,她就完全可以見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
人家都說元家的公主囂張跋扈,卻不知道,她也是看碟下菜的,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
元家是富貴,卻不是獨一家,像李紀聿家,就是她元家暫時要結交而不能開罪的。
至於結交的代價,她這個被李家公子念念不忘的人,可不就是最好的人選?
從小她就知道自己的命運,聯姻,家族維係勢力的工具。
所以,她要把握機會好好的享受人生,也不說什麼為了家族犧牲自己這樣的屁話,沒有元家她算個什麼東西?
享受了這麼多年,也該到了回報的時候了。
再說了,李紀聿......元卿卿將這個男人仔細打量,好歹是從小的情誼。
和他綁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就算她以後做的過分了,也會顧念點舊情。
至少不會做出讓兩家沒有臉麵的事情,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她沒有什麼不知足的,大不了各玩各的,一樣自在逍遙!
李紀聿倒是驚訝了一下,原本按照他對元卿卿的了解,這位,若真到了被聯姻的地步,估計能鬨翻天,誰知道竟然這麼好說話?
“這麼說,你是願意犧牲自己的婚姻?”
“怎麼叫犧牲呢?嫁給阿聿可是我從小的夢想呢!”
李紀聿嘲諷,“你可算了吧,第一次也不知道給了哪個野男人,都是熟人,不用裝深情了!”
元卿卿有一刹那的愣神兒,隨即在李紀聿的腰上掐了一把,瞪著男人道,
“你說的什麼話?人家第一次可是給了你了,你是哪門子的野男人?你是人家的正牌夫婿!”
然後捏著嗓子叫了一聲,“相公!”
李紀聿將靠過來的人推開一段距離,對方這種沒皮沒臉的樣子,一點也不討人喜歡,反倒厭惡的緊。
總讓人想起年少無知身心都係在這個女人身上,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直到後來,懂得男女之事後,回想起當時的情形總要懊惱一番。
他真是被這個女人耍的團團轉,他要她的時候十六歲,對方十七歲。
從經驗來看,元卿卿已經相當老練了,也不知是找誰練的。
當初分開時,是感情最濃烈的時候,停止的恰到好處,記到現在,找情人也開始形成了習慣,非得和她像點什麼才行,如今看,他都能被自己蠢哭。
“你還真是變了不少。”
“哪裡變了?”元卿卿手往她自己的胸口捏了捏,“這裡嗎?多少年了,肯定要變大的嘛,人家還在長身體呢!”
李紀聿不理會對方的不正經,以前的元卿卿,和他在一起,總是端著女王範兒,這次來了個小妾範兒,讓他怎麼愛的起來?
“唐沁......”李紀聿頓了頓,“就是剛才的女人,你處理了?”
元卿卿放下酒杯,“說你舍不得了,你還不承認,那個女人有我好嗎?”
李紀聿毫不猶豫,“她比你乾淨!”
搭在茶幾上的腳將酒杯踢到,擺成塔狀的高腳杯像骨諾米牌一樣,瞬間碎成了渣渣,火爆的場麵寂靜的猶如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