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
“不知道？還是不記得？”
又搖頭？
“乖，用說的。”
“爸爸......”
李紀聿差點噴出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剛才叫我什麼？”
“爸爸？”
“彆，我沒有你這麼大的女兒。”
這時候他才開始考慮，這少女是不是腦袋摔壞了？
李紀聿也顧不得這個時間點了，大半夜驅車去了熟人醫院，經過一係列檢查，在天將亮的時候，才拿到了所有的檢查報告。
“你也不用給我說那些高大上的專業術語，你就用簡單易懂的話，說說看，她到底怎麼了？”
劉醫生扶額，“你這性子什麼時候這麼急了？”他們認識不少年了，沒見他這麼急過。
“說你的！”
“簡單點就是，這姑娘腦袋被撞過，海馬體受了影響，記憶不是混亂就是丟失。”
李紀聿看著一旁拉著自己的一根手指睡的渾然天成的少女，想起她之前在接受檢查時的各種表現，既憂心又內傷無比。
“海馬體影響腦子？”
劉醫生噗嗤笑出聲，在李紀聿的黑臉下笑的沒有一點心理壓力。
“你是想問拉著你狂叫爸爸？”
擺著手說，“放心吧，腦子再正常不過了，就是有點缺心眼兒，能對著你叫爸爸，還真是......”
看對方就要不好了的臉色，劉醫生到底忍住了吐槽。
李紀聿沒好氣的問，“我就想知道，既然腦子沒問題為什麼見著我就叫爸爸？”
劉醫生撫了撫眼鏡框，儘量做到表情專業，這姑娘太漂亮，檢查的時候來圍觀的人不少。
於是，都看到了每做一項檢查，姑娘都要拉著李紀聿一通狂喊，“爸爸，爸爸，要陪我一起！”
要是李紀聿不答應，就能當即砸些大眼淚珠子下來，劉醫生也是沒見過李紀聿額頭冒青筋還乖乖照做的，也是個奇景。
“其實叫你爸爸也不是壞事，你先彆瞪眼，聽我解釋！知道雛鳥效應嗎？這就是！”
“你以為我是文盲？雛鳥叫的可都是媽媽！”
“我不說了嗎？這姑娘腦子沒問題，知道男女性彆，難道你一樣她叫你媽媽？”
“滾！少貧。”
劉醫生笑著說，“要我說呀，你也彆愁，你這爸爸也當不了多長時間，等人家記憶梳理好了自然會知道你不是，著什麼急？”
“能好？”
“我也沒說不能好啊！”
“什麼時候能好？”
“這個可沒準兒。”
“你簡直在說廢話！”
“你也彆上火，她叫你爸爸，還有一個原因，可能是因為安全感，潛意識裡爸爸是個可靠，能保護她的人，所以，現在才是開始。”
李紀聿頭皮發麻，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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