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處各表一枝,且說被元卿卿突如其來的脆弱狀態打蒙了的李紀聿撇下安晴拔腿一路追到地下停車場。
在元卿卿踩油門走人的前一秒迅速開車門坐了進去,“卿卿,找個地方我們好好談談。”
元卿卿篤定他一定會追上來,現下心裡滿意麵上不顯,一副被傷透心的樣子,語氣強硬不留情麵,“你下車。”
他們現在的情形就像那天晚上,隻是被趕的人換成了他,李紀聿心想,果然是現世報。
“卿卿,彆鬨了。”
“我怎麼敢鬨你?我有什麼資格鬨你?”
轉頭質問他的人早就淚流滿麵,這對李紀聿來說簡直是地震般的驚嚇。
他能接受其他任何狀態的元卿卿,就是沒見過流著眼淚脆弱如斯的她。
“你,你彆哭啊,是我不好,我混蛋,我不是人,卿卿,你彆哭......”
慌了手腳,捧著她的臉輕輕擦眼淚,可怎麼擦都擦不完,眼淚掉的無聲無息,砸的他心疼。
沒見麵的這幾天,他覺得他對這個女人的感情已經不像曾經那樣炙熱,隨著時間距離以及各種性格不同的新鮮女人的出現,元卿卿已經成了過去式,唯一剩下的是較勁一般的執念。
如今看來,他的長情連自己都驚訝,不過是掉掉眼淚,他就慌了。
沒有辦法的李紀聿隻能貼上去親住她,任她又推又咬就是不放鬆,所有的委屈矛盾,都能在長長的深吻中化解。
直到元卿卿不再推拒,開始回應,兩人之間的氣憤才從劍拔弩張變成了溫情脈脈。
這個吻不激烈,綿長又溫情,李紀聿鬆開擁抱,撫了撫那張紅-潤潤的嘴唇,“不生氣了?”換來一聲嬌-哼。
一時兩人都沒說話,窩在車裡享受短暫的安寧。
“阿聿?”
“嗯?”
“你很生氣嗎?”
李紀聿自問生氣嗎?應該有,但更多的是突然間發現,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問題已經不是有沒有感情,感情深不深了,而是摻雜了利益交換以及心機手段。
就如剛才她的眼淚,對他就是最好的武器,百發百中,錯不了!彼此心知肚明,裝不自知罷了。
不見她的時候能做到理智不掛念,可一旦碰麵,就會陷進去,這樣的狀態,除了真愛還能是什麼?他隻能這麼告訴自己。
除了認命,彆無他法。
知道她問的是什麼,兩人難得心平氣和,李紀聿並不介意將心裡的想法說給她聽。
“我生氣,氣的是你不給咱們之間留退路,五年前你說走就走,回來也沒有任何解釋,我甚至不清楚咱們之間算什麼,發小?還是前女友?你的感情從來沒有空窗期,我身邊也是人不斷,咱們半斤八兩,誰也沒有比誰好多少。
就像你說的,人是我帶去專門給你解氣的,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樣,我清楚你會做什麼,隻是沒料到你太過乾脆,打我臉從來不手下留情,若我做掉托馬斯或你任何一任男友,你都會毫不猶豫和我絕交,你也彆狡辯,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李紀聿說的心平氣和,他們不愛對方嗎?起碼他是愛的,隻是不純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