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衡還想繼續,沈玉暖伸出一根玉指抵住他的嘴搖著頭說,“不行,我要做個誠信的人,既然已經賣了,那就要信守承諾。”
“你若守承諾圈在我腰身的胳膊又是誰的?”
“呀,被你發現了?”
沈玉暖踮著腳小雞啄米般親了親林景衡的薄唇,“表嬸是很有錢,可表哥你是無價之寶呢,我不賣!”
林景衡被取悅了,胸腔出現低頻率的震動,聲音低醇又磁性,沈玉暖耳朵發癢在他衣服上蹭了蹭,責怪道,“不許這麼笑!”
又覺得不甘心,“不對,是不能對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這麼笑,男子也一樣!”
霸道又理所當然,若是彆的男人遇到了這樣的女人,是該生氣的吧?善妒不賢惠,可這人的理直氣壯他不覺不對,反倒理應如此。
“好。”
沈玉暖聽到這樣的答案笑的開心,她其實想問,知道這樣的肯定回答代表的是什麼嗎?
古代男權至上的社會,女子多數是附庸品,怎麼會輕易放棄絕大多數男人最喜歡的溫柔鄉呢?這人現在答應的痛快,怎麼就忘了他還有個要休不休的妻子以及兩個通房......
到底裝傻充愣不再糾纏這一點,薑黃隻要林景衡幸福,有個知他懂他的靈魂伴侶,至於什麼身份並未做具體要求,那就隻他幸福就好了,她何必較真?
其實潘月娥的要求倒是很和她心意,收了銀子做個局外人,玩文字遊戲和林景衡做個知己或許也不錯呢......
氣氛突然冷卻,林景衡敏銳的察覺了什麼,他看著因他的話笑的非常好看的人,皺起了眉頭。
“不想笑就彆笑,不好看。”
“是是,誰都沒有我們探花郎笑的好看!”
林景衡搖頭,她有心事,方才明明在出神。
在男人執拗眼神的注視下沈玉暖敗下陣來,舉手投降,“好吧好吧,不笑了。”
推開擁著她的男人,表情恢複平靜,以她最該有的清冷樣子看著林景衡,語氣也淡淡道,“如此可還滿意?”
不熱情,不調皮,眼中更沒有對他的情意,林景衡心口發緊,這樣的她才沒有違和感,是她。
抬起手捂住她的眼睛,他怕自己表露出的情緒太過明顯,沒了尊嚴。
本來要問她那把折扇的事,中間被一匣子金銀珠寶打斷,如今又......心情就這麼低落下來,原來他並不是自以為的那樣刀槍不入,心硬冷情。
氣憤,又覺得不該,他該體諒她的艱辛,從小活的那麼累,有自己的算計是應該的。
她能把珠寶匣子交給他,不是說明了一切?
林景衡極儘全力平複心中的煩躁與不安,不料手下的那張臉在他手心輕輕蹭了蹭,所有不確定的煩悶煙消雲散。
挪開手掌,清麗出塵的臉上依舊沒什麼太大的表情,但那雙冷淡的眼眸深處是與他相似的漩渦。
“你......”
一時語噎,開不了口。
誰知她突然揚起頑皮的笑臉往他懷裡撲,“哈哈,是不是嚇一跳?”甩了一下長發,做了個叉腰的怪樣子,“剛才那樣是不是特彆的出塵?像個仙子?”
林景衡用力抱住掙脫他的懷抱做著奇怪樣子的人,心中好笑,果然被謝光濟說中的,他以往瀟灑是因為沒有心,如今心掛在了這麼個......
一時找不出形容詞,低頭細細看她,無一不完美無一不精致,越看越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