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極致的疼,能毀滅所有理智的疼一瞬間突襲了章念清的身體,他連喊叫都不及出口,即便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以為過了很久,其實也就一兩分鐘,不高的浴桶他連站起來都不能夠,骨頭是軟的,肌肉是酸的,疼是深入靈魂的。
就這麼暈了有又醒醒了又暈,想出出不去,想叫不能夠,硬生生挺過了藥效。
疼痛慢慢消退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章念清臉上全無血色,喘聲都是微弱的。
仰頭倒在浴桶邊上,深呼吸,他剛才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那感覺太過可怕了。
既然這麼疼,是不是說他其實真的有病,隻是沒查出來?
這樣才說的通吧?不然怎麼解釋他這麼多年來的艱苦生活?
可他見那個小家夥泡藥浴並沒有任何不適,怎麼到他這裡搞得和上刀山下油鍋一樣?
“你好了嗎?”敲門聲響起,餘曦的聲音。
“馬上。”才一出口聲音嘶啞的像風燭殘年的老人。
迅速衝了個澡,嫌棄又隻能忍耐著穿了臟衣服,客廳裡餘曦已經等著了。
“我怎麼會那麼疼?”
沈玉暖將一杯白水推過去,她當然不能說,藥浴是給餘暉準備的,對症治病,有奇效,不對症你還泡,不疼你疼誰?
當然,疼也不是沒有好處的,起碼能讓副總裁大人皮膚變好,減少色素沉積,消消黑眼圈眼袋啊之類的皮膚問題。
“疼就對了,你的病還有治。”神棍的姿態還是要擺好的。
章念清是真的相信了,他很迫切。
“我這個具體是什麼病?為什麼醫院裡查不出來?你知道,我母親就是這樣離世的,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們很久。”
得不到答案,死了的人死了,活著的人一直在煎熬,像他父親。
將其當做是懲罰,一直認為是他年輕的時候不做好事,不積陰德才報應到妻子身上,一蹶不振。
早早的退下來,吃齋念佛,也不輕易見他們,若能有個原因,父親在往後餘生或許能善待他自己?
“你母親不進食的原因,我不好妄下論斷,但你我是能確定的,你這個不是病。”
雖然在解決問題的方法上稍微加了一點噱頭,讓這個滿臉焦急的男人吃了點苦頭,但病是真的,會幫他解決也是真的。
“不是病?你剛才不說是病?”糊塗了。
“不是,這個是病,但不是咱們普遍意義上的病,確切來說應該是詛咒。”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他竟做不出任何驚訝的表情。
他們老早就有了這方麵的猜測,跑遍全國各處有涉及這方麵的地方,均得不到答案,沒想到,最後竟然是個才二十來歲的小姑娘一錘定音。
見對方不意外,沈玉暖這才慢慢的解釋起來。
“詛咒呢,聽起來很玄,對於沒接觸過的人來說它確實很玄。”
章念清拋開了自己的涵養,沒控製住翻了個白眼,這不廢話嗎?
“其他的咱們也不廢話,就說你身上的這種,其實有點類似言靈,就是把嘴裡說出來的話通過一些手段弄成真的。”
沈玉暖手一揮,“杯子看起來不是很順眼,碎了吧。”
章念清剛喝完水的杯子應聲碎裂,驚悚了一小會兒,還真是很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