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航見田小珂拿著刀來了,催促,“快點割開,至於溫寧,最好像你說的,沒有動過她一根手指頭。”
大概是覺得對方都要給他解綁了,過意不去稍微說點好話以平心意。
“當然,我相信你不是那樣蠢的人,犯法什麼的很不明智的。”
田小珂嗬嗬笑著,眼裡寒光畢現,可惜從始至終都不願看對方一眼的賀航根本沒有機會意識到他處境的危險。
“賀航,要是我長的好看點,你會不會和我在一起?”
男人第一次抬頭審視她,田小珂不自覺屏住呼吸,愛了那麼久的男人,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說不愛了就不愛了,更不是說恨就能拋開一切恨個徹底的。
現在的她被一股不被愛的怨恨和即將死去的絕望所支撐著,隻要男人稍微一個改變,哪怕一句好話就能讓她撫平所有的不甘。
她比自己想的還卑微,無能為力的卑微。
為了得到賀航的人以及感情,她可以做世界上任何沒有道德沒有底線的事情。
她可以不眨眼的解決一條生命,更能想方設法讓類似溫寧這樣的存在痛恨自己活在世界上。
她有很多辦法,也有過詳細計劃,怎樣一步步將賀航變成自己的男人,從得到他的人到得到他的心,拋開樣貌對她死心塌地,這些計劃還躺在筆記本中。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隻是萬萬想不到,蠢頓如豬的溫寧不蠢了,對婚姻生活厭倦的賀航哪怕離婚了也不願意放開那個女人。
更想不到那次看似曆史性改變的夜晚,不僅沒有成為他們之間的橋梁,反倒成了最後的催命符。
其實她還有後手的,可以假裝有了孩子,可以製造事故流掉,甚至還有得道賀航母親的站隊,一步步,一環環,把怎麼逼死溫寧計劃了個周全。
她想到了所有變化,就是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她最終輸了,輸在自己的不謹慎與自大上,溫寧蠢是蠢,該有的智商也是有的,她太著急了。
如今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隻想知道這個男人,有沒有可能愛她,哪怕是假話,她也能繼續騙自己到死了,騙自己這一輩子不是個笑話了。
可惜賀航根本沒有成全她的意思,這個男人用被惡心到了的表情非常急切的回答她,“沒有!完全沒有!”好像回答的慢了就會被她賴上一樣。
田小珂閉了閉眼,淒慘一笑,“作為你閒暇時候逗趣的玩物,不自量力,以為能讓你愛上,我就是個笑話!”
“是!你確實是這樣的存在,可我也沒求著你來當玩物,是你自己湊上來的你怨得了誰?”
“我誰也不怨,隻怪自己太蠢,誰也怨不得!”
田小珂那點僥幸死了,很奇怪並沒有太多難過,其實心中早有預料?她不過想讓自己死的更明白?
而被綁的結實的賀航才是真的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他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頭,問題很嚴重。
剛才田小珂的問題他並不想那麼決絕沒有人情味的回答,他不是傻子,清楚自己現在受製於人,沒有牛氣的資格。
他原本想說回答的是什麼?哦,是這樣的。
“小珂,你人真的很好,善解人意,開朗大方,你要是對我有所了解應該知道我是外貌協會,這是天生的,我改變不了自己的內心。對朋友無所謂,可對要生活一輩子的伴侶我沒辦法放棄顏值這方麵的追求,你了解我的,知道我在說什麼,在我心裡你是很好的朋友,咱們本來不應該越雷池一步,那天是我的錯,讓你受委屈了,我對不起你,真的很對不起!”
這才是他要說的話,似是而非,縱橫貫通,怎麼理解都可以。
可話到嘴邊出口的時候拐了個彎變成了毫無情商可言,對自己安危置之不理,像個智|障一樣的回話。
他心驚膽戰,因為他的作死行為還在繼續,而他眼中那把閃著寒光的刀正在危險的邊緣來回測試他的腦神經是否有韌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