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對方開口的一瞬間李紀婉腦子裡唯一的想法是,若她和這個女人對上,她絕對贏不了。
她的臉能讓人心軟不戒備,而這個女人的臉妖冶勾魂,才是能讓男人們不但追逐的存在。
她是茶餘飯後的消閒,而對方就是放在藏寶閣中的時常擦拭觀賞的寶石。
因為差距太過明顯,李紀婉謹慎起見能做的就是閉嘴,絕不輕易開口,讓對方說。
好似知道她在想什麼,貴婦隻是笑了笑,就開門見山的挑明了這次請她來的目的。
“想來你也知道我要說的是什麼,像你這樣的女孩子過往太豐富了,不適合在這方麵沒有城府的杭盂。”
“若你真心想和他在一起,作為家長也不是不能答應,可你似乎並不願意陪杭盂走到感情儘頭,既然如此,隻好我來做惡人。”
“你應該很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
李紀婉的從容到底沒有維持住,被人看透的感覺非常之不好受,如坐針氈。
尤其旁邊還站著個傭人,儘管對方麵無表情,可她就是看出了無限嘲諷。
貴婦揮了揮手,傭人舉著托盤走向李紀婉,將一個信封放在她麵前。
“無論怎樣,是你讓杭盂快樂了四年,並且即將教會他什麼叫最毒婦人心,作為母親我是心存感激的,這個作為補償,收下吧。”
不容置疑的語氣,讓原本有這方麵打算的李紀婉進退兩難。
她預料到了這一幕,並做好心理準備從容不迫的接受對方的金錢打臉,可當其中細節發生變化之後,伸手拿信封的舉動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
原來她是有羞恥心的?
“送客吧。”
被傭人請出去,對方很順手把信封裝進了她隨身小包,很‘貼心’的消除了她的難堪,可還是讓人無地自容。
在李紀婉坐上回程遊覽車的時候,這位全程無語像個機器人一樣的傭人開口了。
“請小姐把錄音筆留下,夫人的聲音外傳,先生會不高興。”
李紀婉是怎麼拿出還在工作狀態的錄音筆交給對方的她已經忘記了,但那種被烙印在骨子裡的鄙視是怎麼也拋不掉了。
幾乎在失神的狀態下回到了學校,哪怕如此她也第一時間去檢查了信封中卡上的金額。
是一筆足以讓她後半生無憂的費用,卻把她的自信自傲打了個稀碎,再也建立不起來的那種。
當天杭盂來接李紀婉的時候,她原本準備好的委委屈屈受到莫大傷害的戲份竟然演不下去了。
已經知道母親約了紀婉的杭盂很抱歉,但他並不緊張,因為他即將有自己的事業,不依靠父母,能給紀婉富足的生活。
可紀婉說了什麼?
“不關你父母的事,是我配不上你,而且,咱們從來沒在一起過不是嗎?”
“我會讓家人認可你的,不要說氣話。”
雖在挽回,在這裡分開就再也沒見過,不清楚杭盂是怎麼和母親交涉的,總之這個人再也沒出現在她的世界中。
如願以償的結局,卻讓李紀婉失落悵然,如鯁在喉,每每想起都要失聲尖叫以解心中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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