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手裡的野雞野兔,沈玉暖吃過午飯之後還是決定去一趟鎮上。
她本打算自己做來吃,最後發現操作起來可能有難度,缺鹽少醋的,不一定好吃,拿回家更是不可能。
賣出的過程很順利,在這方麵有經驗,她沒有去酒樓飯店之類的,專門去敲富貴人家的門,秋天正是野物肥美的時候,永遠也不缺願意嘗鮮的人。
四隻野雞三隻兔子連皮帶肉加上十幾枚野雞蛋總共得了一兩半,聽著少實際上這一兩多銀子的購買力還是很給力的。
這還是大戶人家帶著施舍的心理給出的高價,正常賣不出這樣的價格,為了表示感謝籮筐裡的野果用葉子包著送出去一小兜。
打好基礎,若以後有好東西再送過來估計也是可以了。
拿著銀子心情還算不錯,走了這麼多路原主的身體倒是沒有疲累,果然是野草一樣的人,給點陽光就燦爛。
一兩多銀子對她來說不是錢,空間裡金啊銀啊要多少與多少,直接拿未免太沒意思了。
吃的那是沒辦法,她嘴挑,可楊鈿妹要能給原主吃飯的機會她也不會選擇消耗神魂開空間。
儘管每次開空間的消耗對她強悍的神魂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可誰讓在這方麵的沈玉暖是個十足的鐵公雞呢?當然天道這個小婊貝也是不容忽視的。
沈玉暖懷揣‘巨款’往回頭,出了富人區紮推的西街就是集市。
一個小鎮,哪怕繁華也是有限的,不過街邊的小餛飩似乎很好吃,唔,旁邊那家包子好像也不錯,哎?烤番薯?
江栓住很喪氣,狼多肉少,想找份差不多的活計實在很難。
他來的晚了些各家已經不要人了,想起家裡婆娘為了讓七寶進劉家的私塾念叨個沒完,隻能歎氣。
一年的束修就要五百文,這還不包括逢年過節給老師的孝敬,怎麼也得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啊,大妮的彩禮也就二兩,家裡本就沒有閒錢,拋開喜事上的各種開銷如今估計也就剩下一兩,若都給七寶交了束修,外麵的欠賬如何是好?都知道他家大妮出閣了,等著要賬。
可還了賬,七寶怎麼辦?
那可是舉人老爺的命格,如今已經五歲了,若再遲上個幾年豈不是耽擱了?
不行!七寶可不能耽誤,欠賬,他不還難道還能硬搶?
實在不行二妮就早點嫁,婆娘說已經有人打聽了。
想通之後眉間的川字總算平展了,今年就好好的貓冬吧,大冷天的往外跑真是遭罪。
打定主意勾著腦袋往家趕,街上各種香味聞的他直吞口水卻不去看它,也就一斜眼的機會好似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江栓住不確定,他揉了揉眼睛怎麼看怎麼像,但不可能。
本還笑自己有病,三妮怎麼會在這裡?還吃著他都舍不得吃的小餛飩?
都要走了卻在對方腳邊看到了比那個背影更加熟悉的籮筐,沒錯了,那是他家的籮筐。
為了和周圍的人家區彆開避免乾仗他家的籮筐在編的時候用了些心思,不會錯的。
江栓住一步步靠近,當看清臉時才是真荒謬,那個細嚼慢咽的人真的是三妮。
“你怎麼在這裡?”
最重要的是,“你哪來的銀錢買吃食?”
沈玉暖隻在對方的影子壓過來的時候抬頭看了一下,哦,原來是原主的爹啊,這都能碰上?
“我有錢,要來一碗嗎?”
三妮左手吃餛飩右手啃包子,江栓住沒開口說話,他怕一開口把舌頭吞下去。
啥也沒說就往那一座,沈玉暖看了一眼喊老板來一碗大的。
油紙包裡是剛出鍋的肉餅,外皮煎的脆脆的,一咬全是肉香,樸素的食物,不一樣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