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和三妮一直有仇怨的二妮了,其他兩個猛地看見洗乾淨的二妮也是回不過神來,劉地主家的小姐也沒三妮此時好看。
不對,三妮何時這麼好看的?
整天臟兮兮的,和豆芽菜一樣乾巴,這會兒再看,像朵剛掐下來的花骨朵,鮮0嫩著呢。
沈玉暖在柴房洗了個簡易澡,一家子聊了什麼全進了耳朵,這個家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越窮越愛計較,從老的到小的,心思都不少。
血緣親情也抵不過人性的醜惡?
反觀自己的原生家庭,似乎也找不到什麼正麵有價值的範例,反而和江家沒什麼差彆?
“你你你,妖精!”
二妮抖著手指她,一副不能接受深受打擊的模樣。
沈玉暖翻了個白眼,“對,我是妖精,快去告訴娘吧,看附近還有沒有狗能給你們放血,順便開個葷的。”
語氣隨意,揶揄之意都要溢出來了。
隻有四妮悄悄的紅了臉,羞愧的。
她娘殺了大黃,那是乾娘從小養到大,到如今還念叨的看家狗,四妮唾棄自己,她不僅沒有告訴乾娘還吃了大黃的肉......
洗髓之後的變化從頭到尾,為了減少驚嚇她已經對容貌做了掩蓋,以後隨著時間的推移會一點一點做出改變,最終露出真容。
如今的樣子真的有多驚豔嗎?不至於,頂多算清秀可人。
可在普遍需要做家務乾農活的鄉下黑頭土臉是姑娘們的常態,突然來一個白瑩玉透的人,就是例外了。
至於這幾人的驚訝,嗬,不過是不願承認這個一直被壓迫的姐妹比她們好罷了。
她以往也是這個樣子示人,不過褪了皮白淨了些,就做出這幅樣子來,還真是見不得彆人好啊。
幾人也發現了,三妮還是那個三妮,可也不是那個三妮了。
三人互相看看,心裡同樣冒出她娘之前的警告。
“以後就當三妮是個死人,她的事你們誰也不許說出去,都給我憋在心裡化了,若讓我曉得誰漏了嘴,哪怕是說夢話漏出去的,我也揭了她的皮!”
當時娘的樣子非常嚇人,那個狠勁到現在想起來都叫人打顫。
好似知道她們不服氣,接下來的話才叫嚇人。
“各自的小心思全給我收起來,若我在外麵聽到一句關於三妮的是非,彆管是誰漏出去的,我一個也不會放過!鎮上的黃牙公很願意做這筆生意,通通賣了好給七寶騰地方!你們大可以試試看真假!”
黃牙公是人牙販子,若正經也就罷了,他專門往稀奇古怪的地方送人。
比如牢房裡,將死之人總要滿足滿足,比如生前未婚的,家裡不想黃泉路上孤單,諸如此類的。
家裡有閨女的人家總會用黃牙公嚇唬管教孩子,比啥都管用。
恐怖的是,前段時間她娘破天荒帶著她們去鎮上趕集,被她們瞧見娘和黃牙公說話的一幕。
黃牙公還往她們那裡看了看,那打量的眼神讓幾人當晚噩夢連連,所有心思自此消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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