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二妮在如此境況下穿著精美的嫁衣進了劉家門,另外兩個妯娌如何看?劉順爹娘呢?怎麼想都是一場大戰,那她很樂意成全。
想看戲總要先投資,不就是銀子嗎?多的是!
沈玉暖問,“你想好了?就要嫁衣?”
二妮就怕三妮不答應,她為此名聲都臭了,嫁衣怎麼能不拿到手?警告道,“你彆想耍賴!”
“我從不食言。”
“還有頭麵,你說過的,一整套。”
沈玉暖點頭,“頭麵?行啊。”
發現三妮這麼好說話,二妮開始苦思冥想還有什麼東西是能放在一套中提出來。
試探般開口,“銀鐲子呢?”
倒也勉強能算在裡麵,沈玉暖很沒底線的答應了,“可以。”
三妮答應的痛快才讓人生疑,“你有那麼多銀子嗎?彆說大話,小心閃了舌頭。”
不愧是同一個媽生的,貪婪起來都一樣。
“放心吧,銀鐲子算我給小外甥的見麵禮。”
沈玉暖說的很誠懇,“等他出生,打成長命鎖,像七寶那樣的,命好的話說不定也是個舉人老爺的命格,到時候二姐你的日子就能好過了。”
明明不是好話,二妮還是被前半句治愈了,可越聽越不對,“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日子不好過了?”
“同一個屋簷下知根知底,你就彆裝了。”
再潑辣也是個小姑娘,自己撐了這麼久最終敗在三妮的一句話上,強壓著的情緒崩潰,立時哭成了淚人,又馬上憋了回去,“咱們說好了,明兒就去玲瓏閣!”
說完轉身就跑,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自己一個人哭了個痛快。
沈玉暖搖頭,以後有她哭的時候,如今這才哪到哪?人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為了讓二妮婚後的生活能過的多姿多彩,沈玉暖一點也沒有省銀子的打算,當然二妮也沒想過為三妮省,挑最好的。
這個時代的嫁衣能一代代傳下去,是財產的一種。
所以當二妮從頭冠到繡鞋無一不精品時,沈玉暖都替她未來的生活皺眉。
太招搖了,這身穿出去簡直是行走銀子,劉家不喝她的血才怪。
結賬時掌櫃的報出來的數讓二妮哆嗦,三十八兩,她過了這麼久從沒見過這麼多的錢,聽都沒聽過,可讓她換套便宜的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她娘那裡不給她一毫一厘,這就是她唯一的嫁妝,壓箱底,不能退讓!
幸好三妮連眉頭都沒皺就掏了銀子,二妮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下手太輕了?她到底顧念了姐妹情誼,如此想又自我感動了一番。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