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彩瑛或許是真的瘋了,連她自己在那混亂的大腦裡都找不到一個具體的,和李讓仁在床榻上交流的理由。
喜歡?好像不是。
那就是好奇,當孫彩瑛第一次用手去觸碰的時候,她甚至都害怕自己激動的顫抖會吵醒李讓仁。
她今年二十一歲了,自打記事起關於生物的知識都是從書本,或者是視頻中學來的。
孫彩瑛天然地對那未知的事物充滿興趣,她嘗試過在深夜聊以慰藉,甚至在和金多賢、周子瑜同居一室的時候也一切照舊。
隨著年齡的增大,與其說是孫彩瑛懂事了,倒不如說是她將這份獨屬於少女的好奇藏於心中。
她的手指修長,輕輕勾動著李讓仁的褲腰帶,慢慢露出其中花色。
純色的,看來是很純情的男孩子,孫彩瑛莫名其妙地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或許是賭氣?就如同一個叛逆的小孩,家長想讓孩子乾什麼,孩子就偏偏要反著來。
名井南不喜歡紋身,那孫彩瑛就要去,名井南表現出對李讓仁的抗拒,那孫彩瑛就……
她原本在褲邊摩挲的指尖一下堅定,雙手抓住,用力一拉。
“唔……”
李讓仁眉頭皺起,痛苦地呻吟,幾乎就要翻身起來。
孫彩瑛頓時大驚失色,也不管手裡那幾根卷曲的毛發,她一個人可控製不住一米八多的李讓仁。
慌亂之間,她小小的身體也不知道從哪裡湧出的力氣,整個人壓了上去。
“唔……”
隻聽見李讓仁悶哼一聲,沒了動靜,而孫彩瑛和他緊緊貼著,還是心有餘悸。
“你這家夥,力氣真是有夠大的。”
孫彩瑛悶悶地吐槽了一句,可是那被醉意浸染的聲音就和撒嬌無異,她乾脆順勢就靠在李讓仁的胸口,隔著薄薄的衣物,感受著對方有力的心跳和那近在咫尺的體溫。
沒有很多酒氣,鼻尖縈繞著的,是一股難以言明的好聞氣息,孫彩瑛感覺她的醉意又重了幾分。
可是剛剛觥籌交錯之間,孫彩瑛明明記得她和李讓仁喝得差不多,一杯接著一杯,為什麼最後醉的是她?
“騙子……”
她總算是明白了,所以男人一開始的話就是謊言,明明酒量了得,還要裝作小白。
害得孫彩瑛還滿心歡喜,以為找到了教訓李讓仁的契機,酒更是一杯接著一杯地陪他喝。
結果孫彩瑛倒是先敗下陣來,最後還是靠著台燈一擊把李讓仁打趴下。
可是她的初衷也失敗了,她一開始隻是想要灌醉李讓仁,然後好好拍下他的囧樣。
很幼稚吧?孫彩瑛也這樣覺得,可是她就是要這樣做,誰讓李讓仁在緊要關頭駁了她的麵子?
真的是荒唐如同一場夢,就連始作俑者都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不過想想又透著幾分合理,既然A計劃失敗,總不能空手而歸吧?
孫彩瑛磨蹭著,T恤被卷到了腰間,那奇異的紋身帶著酒氣的粉紅,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而身下男人的衣服也早被褪去,好看的肉體就呈現在孫彩瑛麵前,她頓了頓,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小腹貼了上去。
孫彩瑛好像也聽見了自己的心跳,一跳一跳的,和李讓仁的心跳形成合奏。
在這一刻,孫彩瑛已經分不清是情緒還是酒精的意思,她那青葡萄似的的眸子裡仿佛有著一汪秋水。
她支起身子,手向著後背勾去。
隻聽見“噠——”的一聲。
“你要乾嘛?孫彩瑛?”
——
“所以!我覺得很有可能——”
平井桃滿臉嚴肅,扶了扶鼻梁上居家的黑框眼鏡,仿佛接下來說出的結論已經是經過驗證的真相。
金多賢聽著麵前的歐尼賣著關子,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