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緊點。”
金多賢細心地幫周子瑜把發絲攏到兜帽裡,又繞著看了一圈,這才放心。
染了新發色,拍了定妝照,無論他們對自己的發型滿意與否,接下來他們一項重要的工作就是在新莊公布前,隱藏好自己的造型。
發色對於偶像藝人的重要性,無異於耶路撒冷對歐洲的重要,原本人氣低的藝人新染了一款奪人眼球的發色,從而吸引無數粉絲的例子數不勝數。
周子瑜低頭看了看金多賢。努力微踮起的腳尖,抿住想要發酵的嘴角微微低頭乖乖道:
“歐尼放心吧,藏得很好。”
金多賢滿意地點點頭,看著周子瑜被兜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腦袋,心思一動,上手就把那原本被包進去的耳朵挑出來。
“現在完美了,瑜尤達。”
“歐尼。”
似怪非怪的嬌嗔。軟綿綿的毫無殺傷力,周子瑜摸了摸耳垂,非但沒有把耳朵重歸原位,反倒是拉了拉帽子的抽繩,把自己那張俏臉招風耳凸顯出來,看樣子她對現在這幅模樣很是滿意。
“走吧。”
已經坐上駕駛位的司機助理拉下車窗招呼道,兩人立馬停止打鬨的動作,拉開車門上了車。
車內,孫彩瑛早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座位上玩起手機,周子瑜輕輕打了聲招呼,和她一大一小並排坐著。
沒了辦法,金多賢隻能繞到另一邊上車,他無意間的一抬頭,另外兩輛車的喧鬨,一下闖入他的眼中。
“讓仁xi?”
平井桃停住腳步,看向落在最後的李讓仁。
“要不要坐我們的車?”
作為實習助理,李讓仁。也確實恪儘職守,雖然對基礎工作做的不到位,但是他肯放下姿態學,周圍的工作人員也樂意教,似乎都對這個勤奮好學的小夥子印象不錯。
而敬業的結果就是等到他遲遲道彆出來,原本專屬於工作人員的車輛已經坐滿,李讓仁孤零零站在路邊,看得十分可憐。
可是麵對平井桃的邀請,他就顯得有些為難,剛剛那個眼神轉瞬即逝,卻實在讓他印象深刻。
雖然麵對未知的東西,他向來不怕,但是考慮到自己在大眾場合苦心經營的形象,李讓仁隻能笑著擺手婉拒道:
“不用了,我就——”
他視線移轉,似乎和金多賢看過來的眼神在空中對接,最後又若無其事地轉向另外一邊,指向麵無表情準備上車的樸誌效。
“——坐那輛就好。”
……
車門關上,金多賢獨自一個人坐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她看著後視鏡裡其他兩輛黑色的保姆車緊隨其後,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幸虧李讓仁並沒有上她們這輛車,不然金多賢一定會忍不住問出那已經埋在她心裡一晚上的問題。
你究竟和平井桃有什麼私事?
什麼私事會讓你到我們宿舍樓下?什麼私事會讓平井桃哭著要分手?什麼私事會讓……
好像一切有關的、無關的事情都被金多賢一股腦串聯在一起,甚至隱約在心中形成了那個不大可能的答案。
不可能!不可能!
她隱沒心中情緒,像是要和外麵世界道彆似的帶上藍牙耳機,眼神卻不自覺通過後視鏡看向後座已經睡去的兩人。
周子瑜睡得恬靜,那個兜帽就仿佛是嬰兒的繈褓般包裹著她的頭。
而她旁邊的孫彩瑛就沒有那麼美好了,剛剛打造好的造型已經亂糟糟地糊在臉上,仰頭張開嘴,好像還能聽見隱約的呼嚕聲。
她們三個人是Twice的忙內,金多賢又何嘗不是兩人的歐尼呢?
看著她們,金多賢的眼神不自覺就柔和了不少,可是隨之而來的就是紛繁複雜思緒,擾得她頭疼不已。
金多賢本來以為她對孫彩瑛的一番循循善誘起到了效果,結果一天過後,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