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認真一點!”
某處酒館包廂內。
樸誌效怒拍桌子,桌上空蕩蕩的酒瓶被拍得七零八落,一個不小心就傾倒下來,酒液撒了一地,酒瓶也順著滾落下來。
突然,一隻手接住了空中的酒瓶,掂量了兩下,利落地把它樹在桌上。
“樸誌效,你有病吧?”
李讓仁看著麵前依舊麵色通紅,拉開拉鏈隨意敞開的樸誌效,語氣十分不耐。
任誰大半夜被一個電話叫出來,都會有點不爽。
更何況樸誌效還是以Twice的名義,讓李讓仁頓時有種公器私用的感覺。
他也不是沒有提前找孫彩瑛求證,隻是女孩遲遲沒有回應,李讓仁也不好放著不管。
“嗡——嗡——”
不同於電話鈴聲的短促聲音,李讓仁眉頭一挑,就知道是短信來了。
看著麵前滿臉通紅的樸誌效,再看看手機屏幕亮起時候上麵顯示的備注名字,李讓仁頓感頭疼。
鎖屏時候彈出來的消息上僅僅顯示了兩個簡短的字。
【圖片】
李讓仁剛想要劃開屏幕,卻被突如其來的拍桌再次嚇了一跳。
“我說!聽我說!”
剛剛的凶狠沒有對喝到醉醺醺的樸誌效起到一點作用,她眼神飄忽,努力了好幾下都無法把視線聚焦到麵前的男人身上。
那雙眼迷瞪的模樣屬實滑稽,看得李讓仁都想笑,他甚至都覺得,樸誌效可能連電話都隻是隨機撥號了一個。
原本加班的心思漸淡,李讓仁笑得愈甚,將手一推,道:
“那你說,我聽。”
“你聽個屁,西八。”
誰知道樸誌效翻了個白眼,抓起桌上的紙巾就丟來,硬生生砸在李讓仁臉上。
剛剛起了半點的玩心,這下突然襲擊就仿佛是對李讓仁的一個教訓。
他黑著臉,把掉到地上的紙巾又撿了起來,毫不客氣地朝著樸誌效胸口就丟去。
“唔……”
男人的力道可比樸誌效要精準用力許多,看似輕飄飄的一下卻悶在胸前,讓她忍不住哼了一聲。
那原本就高昂的語氣一下頂得更高,李讓仁感覺嘹亮的嗓音就炸在自己耳邊。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
李讓仁看著拍案而起的樸誌效,沒好氣道:
“我的意思還不明顯嗎?你趕緊喝完滾蛋,省得在這裡浪費我時間。”
“你!”
樸誌效緊咬牙關,胸膛劇烈起伏,站起身來瞪視著李讓仁。
那雙充滿怒火的眼睛仿佛要將他穿透,充滿了怨氣。
“你是助理,助理就是應該隨叫隨到,我讓你等一晚上你也要等。”
“神經病。”
李讓仁冷不丁來了一句,看著樸誌效淩亂的發絲披散開,配上那突兀的顏色,就好像是被鞭炮炸開的橘子一樣,十分可笑。
“你自己在這裡喝吧,不過彆找我,我不會管你的。”
說完,李讓仁起身毫不留戀地就要走。
至於樸誌效在這裡呆多久,最後會不會被社會新聞通報批評,可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李讓仁隻覺得麵前的樸誌效真的是醉了,打電話叫誰不好,偏偏叫他?
看來真的是閉著眼在通訊錄裡隨便點了一個人吧。
“那誰管我!”
就好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樸誌效費儘力氣地吼出一嗓子,緊接著就是渾身一軟,整個人重重倒在桌子上。
腦袋和桌子來了一個親密接觸,隻聽見“砰——”的一聲,聽得李讓仁頭皮發麻。
滿桌的酒瓶子這下沒了人兜底,李讓仁站著回頭,就眼睜睜看著那些瓶瓶罐罐一股腦全部滾落一地。
“果然神經病。”
李讓仁暗罵一句,似乎被這舉動惹得良心發現,他掏出手機,打開通訊錄,猶豫了一會兒,最後撥打了俞定延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