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na?Mina?Mina!”
名井南隻記得自己偷偷摸摸溜進了忙內的宿舍,她本來躡手躡腳地直直走向金多賢的房間。
可是卻隱約覺得耳邊傳來自己的名字,她駐足停留,看著門上掛著孫彩瑛名字的名牌,麵露好奇。
仿佛是聽見了名井南的心聲,原本模糊不堪的對話突然就大聲起來,名井南貼著門板,聽見了那一句話。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要和李讓仁在一起!”
然後,名井南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她隻覺得眼前如同火花般拍打在眼前,忽明忽暗,身體像重重灌了鉛一般向後倒去。
在與地心引力抗爭的最後一秒,名井南望著天花板,眼角莫名滑落了幾滴淚水。
“Mina?Mina?Mina!”
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名井南聽得見,卻怎麼也摸不著,她仿佛浸在一灘死水中,慢慢沉沒。
看著名井南緊閉的眼睛,還有那即使昏睡也依舊蹙著的眉結,俞定延歎了口氣,看向醫生。
“醫生nim,現在是什麼情況?”
頭上沒毛的資深老醫生扶了扶鼻梁上將將滑落的眼鏡,為難說道:
“名井南患者這個情況說簡單很簡單,但是說複雜也很複雜……”
說完,他還停頓了一下,看著急切看著自己的幾雙眼睛,莫名緊張起來。
孫彩瑛在一旁看得愈發不耐,著急上前一步,叫道:
“醫生,你快點說!”
“彩瑛!”
俞定延回頭喝住,不過很快就扭頭看向醫生,話中意思也差不多。
“醫生,你能不能具體一點。”
醫生清清嗓子,說道:
“主要原因很簡單,名井南患者受到了太大的情緒刺激,短時間內無法從這種情緒中脫離出來。”
“那要怎麼樣才能治療呢?”
剛剛沉默著沒說話的金多賢站出來,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孫彩瑛,問道:
“這應該算是心理疾病嗎?是不是需要心理治療?”
那聲巨響以後,金多賢打開門就看見名井南如同一灘軟泥般癱倒在地。
金多賢不知道名井南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也不知道她是否聽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
如果是……
她不經意間又看了一眼孫彩瑛,後者似乎也意識到了,也心虛地往後一站。
“按理說,名井南患者這種現象少見,但一般不會出現這麼嚴重的症狀。”
醫生說著,還特意走到名井南身邊,看著對方蒼白無色的臉色,搖搖頭,道:
“所以你們應該好好問問她,是不是還有隱瞞一些事情。”
“隱瞞?”
俞定延聞言,眉頭皺起,看向在場的其他三人。
“彩瑛?你知道嗎?”
眾所周知孫彩瑛和名井南的關係不一般,有段時間兩人更是如同連體嬰兒似的,隻有有一人出現,另外一個人就會隨機刷新在不遠處。
雖然經過幾次不愉快,兩人關係肉眼可見地疏離,但是想起私事,俞定延還是第一時間找向孫彩瑛。
“我?不知道。”
可惜無果,俞定延隻能把求助的目光探向平井桃。
平井桃一直抓著名井南的手,企圖用那微弱的溫度來喚醒女孩,可是手一直都是那麼冰,好像沒有生機的那麼冰。
她輕輕撫著名井南的手,青筋交錯織在她那白皙的手背上,格外醒目。
“我……”
感受到幾人投來的視線,平井桃有些猶豫,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個秘密她答應過名井南要保密的,可是麵對眾人的急迫視線,她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金多賢左右看了看,突然問道:
“Sana歐尼呢?”
氣氛好像一下隨著這個問題輕鬆起來,平井桃朝金多賢投了一個感激的眼神,老實回答道:
“她出去玩了,我已經給她打電話了,她正在往這裡趕。”
“娜璉歐尼和子瑜也是。”
俞定延跟在後頭補充道,林娜璉和周子瑜今晚相伴出去,她也是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兩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