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街邊小販那裡買了兩串糖葫蘆,吃了一口發現不好吃,便給了一旁的乞丐,順便又留下了幾文錢。
見路口有人群聚集圍觀,本想上去湊個熱鬨,卻沒擠進去,不過聽說是一個父親帶著好幾個人,要去青樓抓自家的浪蕩子。
路過賭場時,他也好奇的進去看了看,隻見流水一般的銀錢幾番易主,賭徒的臉上儘是貪婪與瘋狂.......
世事人心,生活百態,皆是修行。
周懷瑾就這樣一邊逛,一邊問路,等他到了靖安司時,已是半上午了。
靖安司衙門在城南,門口佇立著兩座高大的獬豸石雕,大門敞開,無人看守。
周懷瑾進去後,穿過空蕩蕩的庭院,越過影壁,入了靖安司內堂,堂中坐著一人當值。
那人三十多歲,穿著一身淺青色繡花官服,端坐在案前,見有人進來隨即問道。
“在下陸正豐,是靖安司九品巡查,道友來靖安司所為何事?”
周懷瑾從懷中取出度牒放在案上說道:“貧道於近日突破練炁,前來靖安司更換度牒。”
陸正豐看過度牒後,眼中露出一點驚異之色,若是按這度牒上書,這少年隻用了短短三年時間便入了練炁。
再想想自己,八歲習道,將近而立之年才堪堪練炁,築基更是希望渺茫,就連這靖安司的差事,也是托了不少關係才得來的。
這天賦一對比起來,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不過他也是老修行了,自然是不會失態,隨即取出一塊墨錠讓周懷瑾以元炁催動研墨。
他則拿著一支符筆沾上墨汁,在周懷瑾的度牒上書寫起來,寫好後蓋上大印,將度牒還給周懷瑾。
周懷瑾拿回度牒後,拱手行了一禮說道:“貧道欲往揚州,想沿途申請一匹驛馬使用,不知可否。”
陸正豐聞言有些意外,但他見周懷瑾天賦出色,有意結個善緣,隨即提醒道。
“揚州之地最不太平,道友此去還需多加小心。”
周懷瑾神色頓時一怔,他雖然要去揚州,但他對揚州的了解並不多,還需打聽清楚為好。
“陸巡查可否詳細說說?”
陸正豐沒有拒絕,而是問道:“道友可記得前日夜裡突然下了一場大雨?”
周懷瑾點了點頭,那場大雨他自然記得,他還因此得了不少好處。
見他點頭,陸正豐繼續說道:“那是因為當時在雲中城外,有一條真龍隕落,而那真龍乃是揚州水府之主——江淮龍王的獨子。”
“江淮龍王一怒之下,下令禁絕了揚州所有水脈,此舉一出,使得揚州之地與水族之間的關係極為緊張,一觸即發。”
周懷瑾聽完後在心中思索著,他去揚州不過是為了走水路去京城,不管這消息是真是假,影響是大是小,他都沒必要去趟這個風浪窩。
但若是不走揚州,走陸路的話,實在是路途遙遠,耗時良多,反倒不如先在雲中城暫留,等等揚州風波平息再說。
心中有了決斷,周懷瑾作揖行了一禮,謝道:“多謝陸巡查提醒。”
陸正豐繼續說道:“道友不必客氣,此事知道的人不少,道友路上不難打聽的到,不過這驛馬的申請,道友還要辦嗎?。”
“不用了,有勞巡查了。不過貧道還需請教一下,這雲中城附近有哪些道觀接受雲遊修士掛單?”
既然他要在城中待上一段時間,在道觀掛單與同道交流修行,可要比住在客棧好得多。
“掛單的話,可以去靖安司下轄的道院,出去往南走兩條街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