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飄穩之後,周懷瑾朝著村子中心俯視而去。
然而,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他一陣驚駭。
隻見在村子中心處,一片空曠的廣場之中,有一座青石古井佇立其中,正不斷的往出噴薄著蜃氣。
而在古井的周圍,籠罩著一座由鮮血描繪的法陣。
一個身穿著一身灰色長袍的白發老者,微躬著身子,站在法陣之中,注意力集中在青石水井之上,手中催動陣法。
數道猩紅的流光於法陣之中出現,穿過蜃氣鑽入水井,不知在探尋著什麼?
而隨著陣法發出的猩紅流光,逐漸消耗,變得暗淡。
隻見那老者抬手一招,頓時攝來一名青壯村民,一道鋒銳之意閃過,隻見那名村民脖頸與四肢處,頓時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鮮血迅速從傷口中湧出,然後流入法陣之中,不消片刻便被吸成了人乾,而那猩紅色的流光也明亮了許多。
而那老者對於流光的恢複速度,依舊頗為不滿,頓時又抬手一招,再次攝來五六名村中壯年,如法炮製。
至於那剩下的乾涸殘軀,在他一揮手下,瞬間飛了出去,在法陣之外堆起了一座乾屍京觀。
這般景象讓在天空中的周懷瑾與六子二人,看的一陣憤怒。
這時,一道身影從房屋倒塌濺起的塵土之中緩緩走出,一身玄甲銀槍,步履沉穩,麵容堅毅。
那老者見對方不過是築基境修士,竟然能在他一個紫府修士的術法之下安然無恙,然後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誇道:“很不錯,你很不錯!竟然擋下老夫的七煞陰沉砂。”
然而,魚俱羅並沒有理會對方說的話,隻見他不退反進,反而朝前踏出一步,手中銀槍橫起中平,順勢一抖,隨後單手持之,槍尖直指對方,跨步而立。
緊接著,一道溫潤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說話之人是正是為他副手的那名儒家修士。
“魚俱羅,你讓小七他們躲好也就罷了,畢竟他們修為不高還受了傷,在這種層麵的戰鬥中,幫不到你反而添亂。”
“但我們之間配合了那麼多次,我這麼個好幫手,你怎舍得放棄。”
說完後,停在魚俱羅身旁不遠處,一臉警惕的看著對麵那紫府境邪修。
那邪修老者見狀,也是愣了一下,心中有些疑惑,怎得這一個兩個的築基境修士,如今都狂成這樣了。
是壓根兒就沒瞧得起他,還是因為實在是活夠了?
在他看來,對方能在他一擊之下留得性命,便應該立刻四散逃離而去,在心中祈禱他不要追來。
不過,他也沒有掉以輕心,當即全力催動起七煞陰沉砂,轟向二人。
畢竟他修煉邪法,還能活到今天,修至紫府,謀劃結丹事宜,靠的可不是心慈手軟,否則早就橫死街頭了。
霎時間,七煞陰沉砂化作了漫天黑雲,發出陣陣陰氣森森的嚎叫撲麵而來。
這七煞陰沉砂乃是他采煉七煞之氣,輔之以陰沉神砂,內煉外合之下修成,是他當前最強的手段之一,最擅長腐蝕煉化,可將敵人血肉法器化作膿水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