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親著, 不知怎麼就親到了沙發上。
秦與壓在她身上,蒲晨絲毫不覺得重。
茶幾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玫瑰花的枯瓣餘葉,被她的裙擺蹭掉不少, 紅綠相間,落在米白色的地毯上。
秦與在她的嘴唇輾轉廝磨, 輕輕咬著她的下唇。
蒲晨也學他,咬了他一口, 沒用力。
她不經意間的撩撥, 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身上的荷爾蒙在叫囂。
秦與暗暗吸了一口氣。
“晨寶。”
他抵著她的額頭,最終把那個想法給壓了下去。
蒲晨沒等到他接下來的話, 用口型問:“怎麼了?”
秦與聽了幾遍才明白,他捏她的臉蛋:“沒怎麼, 想說我愛你。”
蒲晨:“我也愛你。”
不知道他聽不聽得懂。
秦與猜到了,想去親她,又好不容被自己的理智戰勝, 再親下去, 他怕自己失控。
“你去洗澡吧,我們早點睡。”
蒲晨點頭。
秦與從她身上起來, 借著她洗澡的空當,他去露台上吹了會兒冷風, 身體上的那股躁動略微安分一點。
他登錄遊戲,玩了幾把來轉移注意力。
他在遊戲裡廝殺時,彭靖陽聯係他,問他明天什麼時候去找他。
語音合成APP的開發遇到不少問題, 之前他跟彭靖陽他們都是視頻溝通,彭靖陽知道他放假回來了, 說聚到一起開會討論。
秦與回彭靖陽:【我隨時有空,開會時間你們定好通知我一聲。】
彭靖陽考慮周到:【你不用陪蒲晨?你把去她學校的時間發給我,以後我找你儘量避開這個時間段。】
現在對秦與來說,最重要的是開發APP,他恨不得APP明年就能上線,這樣蒲晨不管是上課還是平時跟人交流,就會方便許多。
【以項目為重,我晚上去她們學校。】
“叩叩叩”,身後傳來敲玻璃門的聲音。
秦與轉身,蒲晨泡完澡過來找他。
她手裡拿著他的外套,【你怎麼站在這?不冷嗎?】
“不冷。”他沒接她的外套,怕她著涼,他牽著她回屋裡去。
蒲晨把他的外套放在沙發上,抬手抱他,給他取暖。
這一抱又把秦與好不容易滅掉的火氣重新燃起。
秦與低頭含住她的嘴唇,邊親著邊將她往臥室裡帶。
到了床上,秦與示意她:“靠我再近一點。”
蒲晨茫然,不懂他什麼意思。
她已經在他懷裡,兩人親密無間緊貼著,還要怎麼再近一點?
秦與提示:“你的腿離我太遠了。”
蒲晨曲腿,拿腳趾在他小腿上勾了勾。
心道,這回足夠近了吧。
誰知秦與說:“不行,盤緊了。”
既然都是盤了,那肯定是兩腿盤住他的腰。
蒲晨朝旁邊歪了歪頭,不跟他對望,抬起兩腿攀上他。
“寶寶,”秦與用下巴摩挲著她的臉頰,哄著她:“臉轉過來。”
蒲晨搖了搖頭,這個姿勢過於曖昧,她心跳早亂了。
秦與的兩隻胳膊給她枕著,不方便動彈,隻好騰出一隻手握著她的腦袋,讓她跟他麵對麵,他親著她的眼睛:“你眯著眼乾什麼,這叫自欺欺人。”
蒲晨笑了,半晌才睜眼看他。
她單手圈住他的脖子,另隻手摟著他的後背。
比起上次的親密,她顯然沒那麼緊張,也放開了許多。
秦與忍著煎熬,一切都是緊著她舒服。
他抬頭,安撫她:“晨寶,你放鬆,不然腳趾又要抽筋。”
蒲晨:“......”
手機不在身邊,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秦與說完,又埋頭親下去。
他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個吻都輕揉至極。
意亂情迷時,蒲晨隻聞到床頭櫃上的月季花香,暗自浮動。
後來她情不自禁想要把腿給收回來時,卻被秦與一把箍住,不許她動彈。
跟上次一樣,最後那刻她腳趾再次抽筋。
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缺鈣。
秦與起身,給她掰腳趾,捋直。
等她緩過勁,他又給她揉了揉腳趾。
蒲晨撐著坐起來,連抽了幾張紙巾遞給他。
秦與還在給她放鬆腳趾,沒接紙巾,說:“用不著。”
蒲晨伸直胳膊,堅持給他擦擦嘴唇。
給他擦嘴角時,她不好意思直視。
她的腳趾終於正常,秦與鬆開她的腳,抹了一把額頭的汗,一整晚他忍得極為辛苦,急需紓解。
他打個橫抱抱起她往浴室走,低聲說:“晨寶,幫我一下。”
蒲晨把臉埋在他的脖子裡,一直蹭著。
秦與懂她什麼意思,隻有她一個人舒服,他忍得這麼難受。
他親她的額頭,“沒關係的,是我沒準備套。”
浴室的花灑打開,很快,水霧彌漫,包裹著緊擁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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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秦與回家去看姥姥和姥爺。
路上堵車,他在一個路口被堵了半小時還沒通過。
秦與給姥姥打電話,讓他們不用等他吃飯。
掛了電話,姥姥跟秦明藝說 :“秦與回到家少說也得兩小時,你要不要改航班?”
秦明藝下午的航班回蘇城,晚上約了客戶見麵,本來打算等著秦與回家一起吃頓飯,現在時間來不及。
她還是決定按原計劃去機場:“改簽航班我就趕不上跟客戶約的時間,客戶那邊很著急,我不能放任鴿子。秦與假期那麼長,也不是非要今天見。”
家裡的阿姨給秦明藝盛飯,姥姥和姥爺等著秦與回來一起吃。
姥姥坐在餐桌一旁,陪著女兒閒聊。
離春節不遠了,她問女兒:“今年過年還打算去旅遊呢?”
秦明藝沒正麵回應:“媽,您跟我聊點利於我消化的家常,行不行?”
姥姥拉長尾音:“好。”
她換個八卦的語氣:“你們律所今年創收多少啊?分紅後,你能不能擠進富豪排行榜前三?”
秦明藝:“......”
她啞然失笑。
“媽,您能不能彆這麼挖苦我。”
姥姥把湯端到女兒手邊:“喝兩口,彆一個高興給噎著。”
母女倆正鬥嘴,阿姨說秦明晗來了。
隨後,院子裡的汽車聲傳來。
聞言,秦明藝的臉瞬間耷拉下來。
姥姥推推女兒的胳膊:“又怎麼了你?前幾天不是跟明晗還熱乎著呢,隔三差五約了吃飯,這轉臉就鬨僵。三歲小孩都比你們強。”
秦明藝差點被噎著。
姥姥問:“到底怎麼回事兒?”
秦明藝沒跟母親具體說什麼事,隻道:“她把心思都動到我頭上來了,還不許我撂臉色?”
“你是當姐的。”
“我當姐的怎麼了?”
“先禮後兵。”
“......”
秦明晗停好了車,人還沒走到彆墅,熱情的聲音先至。
“姐,二伯母。”
連喊了兩遍,人才進來。
姥姥拍拍女兒的肩膀,沒再多言,她跟秦明晗打過招呼,借口去了二樓書房練字,把餐廳留給姐妹倆。
伯父伯母都不在一樓,秦明晗也就不用再揚著一張笑臉,她在剛才二伯母坐的那張椅子上坐下。
從始至終,秦明藝都沒抬眼皮,更彆說有好臉色對她。
她心知肚明什麼事,也沒再揣著明白裝糊塗,本來她今天也是為了蒲文心那件事而來。
“姐,你還生氣呢?”
秦明藝這才掀了掀眼皮,“假惺惺的道歉就免了。”
即使秦明晗了解堂姐我行我素的性子,但也沒想到堂姐讓她當麵下不來台。
“姐,我承認我有私心,可不管怎麼說,我那麼做也是為你考慮。”
秦明藝微微一笑,說:“我不需要你為我考慮。”
誰還沒有一點脾氣了,秦明晗最後那點耐心消失殆儘。
她今天過來原本是壓著火氣,想好聲好氣問秦明晗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陸柏聲這麼快知道。
憑她對蒲文心的了解,蒲文心是不會放下自尊求陸柏聲幫忙。
既然秦明藝對她已經這麼不客氣,她也沒必要再粉飾太平。
她質問:“ 是你跟陸柏聲說我去找蒲晨了?”
秦明藝沒搭腔,慢條斯理在喝湯,。
不是她告訴了陸柏聲,是蒲晨找了陸柏聲幫忙。
秦明晗到現在還不知道陸柏聲在蘇城教書,也不知道陸柏聲和蒲晨關係這麼好。
秦明藝喝湯時抽空回秦明晗:“是我跟陸柏聲說的,怎麼了?”
秦明晗見堂姐理直氣壯的表情,她怒不可遏:“姐,你到底想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