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飛問道:“你有沒有夢見過,自己是個很厲害的舞蹈家?”
“有!但你怎麼知道……”
劉警花點著頭說道:“這幾天我總夢見自己在跳舞,還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舞蹈室,而且我在夢裡……跟陌生人結婚了!”
“我會算命啊,你上輩子就是跳舞的……”
程一飛拍著她的大腿笑道:“看看你這雙大長腿,天生的舞蹈家料子,但你最後被家人拖累而死,如果你這輩子不想再重蹈覆轍,那就跟你的內心……背道而馳吧!”
“呼~~”
劉警花挺起胸膛深吸了一大口氣,跟著將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打開,而她的內心其實就是係統的指令。
“你說的沒錯,徐瑞麗的前夫被滅口了……”
劉警花敲著電腦說道:“我檢查了他的屍體,他攜帶了一部犯罪手機,隻要我把證據提交上去,他就是爆炸案的主謀,但他顯然是在替真凶背鍋,還會牽連到我哥!”
程一飛問道:“還沒聯係上你哥嗎,有無頭女屍的線索嗎?”
“我嫂子應該知道他在哪,我會做她的思想工作……”
劉警花說道:“無頭女屍一直沒有突破,二十三歲的業餘畫家,來到我市隻有幾個月,沒有朋友也找不到家人,租的房子也換了很多租客,甚至無法確定是不是她!”
程一飛問道:“租住地在哪,沒有工作室一類的地方嗎?”
“幸福路三十九號!當初是房東報的失蹤案,女孩叫譚秀麗……”
劉警花調出照片說道:“她自稱自媒體畫家,但是沒登記身份證,網上也沒她的作品,她租了一棟老洋房,工作室就在二樓,畫的都是她自己,就是那種人體藝術!”
照片上是一間寬敞的畫室,牆上掛著三幅姑娘的人體油畫。
畫架上是一副暗色係的半成品,畫的是姑娘倚在窗戶邊看風景,角落裡放著一張大理石的茶桌,桌上倒扣著四個白瓷的小茶碗。
“大姐!你沒請畫家看過嗎,這些畫不是一個人的風格……”
程一飛沒好氣的說道:“我剛學的油畫知識,四副畫至少有三個畫家,茶桌和茶壺都是網購廉價款,而且桌上有紅茶、綠茶和手衝咖啡,她很可能是……付費的人體模特!”
“不會吧?那你再看看這些照片……”
劉警花趕緊點開了其餘的照片,程一飛知道是NPC提供線索了,趕緊拍下幾張照片並放大觀察。
“嘖嘖~跟富婆們在一塊,果然能增長見識啊……”
程一飛笑道:“你看書房,冠軍級咖啡豆,一袋子上千塊,但磨豆機卻是最便宜的,說明咖啡豆是人家的,而且缺少手衝咖啡杯,這位喝咖啡的有錢人打掃過現場!”
“怪不得讓富婆給你上課,還真學了不少東西啊……”
劉警花蹙起柳眉說道:“莫非她跟有錢人發生了關係,等到懷孕以後就想帶球逼宮,讓對方一氣之下給滅口了嗎?”
“事情可能比這更加離奇,否則不會埋進水泥柱……”
程一飛起身看了看手表,說道:“時間不早了,暫時不要驚動你嫂子,回頭我會去找她好好的談一談,我再去查一查害你哥的那些人,有什麼情況咱們電話聯係吧!”
“嗯!謝謝……”
劉警花忽然起身抱住了他,在他耳邊羞赧道:“你不在乎錢,但我……第一次還在,不管你能不能拯救我哥,我都想把第一次獻給你,這是我唯一能報答你的方式了!”
“替我保管好,我忙完了就來拿……”
程一飛笑著在她嘴上親了一口,跟著就轉身離開了大彆墅,但劉警花當然不可能是第一次,至少在迷失前她已經嫁人了。
“絕地不會把她修複了吧,還是幺雞又想坑我……”
程一飛哭笑不得的坐進了越野車,撥通閆子萱的電話說道:“女屍的照片拿到了,她是一個人體模特,我馬上發到你手機上,讓會所的信徒們都來辨認!”
“明白了,紅魔女的定位信號正常……”
閆子萱壓著嗓音說道:“紅魔女她們去了一家倒閉商場,信號時強時弱的,應該是進了地下室吧,不知道顧小爽她們在不在裡麵,但你是怎麼在她們身上放定位器的?”
“我不需要放,紅魔女會自己拿……”
程一飛戲謔道:“我在彆墅放了一塊小優盤,裡麵是我們搜集的資料圖,還有一份加密的行動計劃,她們一定會帶走並找人解密,定位器就改裝在小小的優盤裡了!”
“哈哈~論雞賊誰都比不過你……”
閆子萱笑道:“你故意把行蹤泄露給大家,不管誰是內鬼都會轉告他們,咱們順藤摸瓜就能一網打儘了,但是有一點你猜錯了,內鬼你根本猜不到,否則顧小爽也不會被抓了!”
“猜不到?但我確實想不通……”
程一飛狐疑道:“哪個玩家會蠢到給NPC當內鬼,有這種洗腦白癡也不可能活到現在,難道……你姐也是狗,她想借刀殺人嗎?”
閆子萱罵道:“去你的!你姐才是狗呢,內鬼是玩家但又……不是!”
“什麼意思?複活者不就兩個人嘛……”
“三個!至少又複活了一個……”
“開玩笑吧,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