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沒關係啊,放開我……”
程一飛驚慌失措的拚命狗刨,結果他的技能都被屏蔽掉了,甚至連根骨天賦都無法啟用,眼前一黑就步了白板的後塵。
“嘩啦~~”
程一飛仰頭摔進了涼水之中,雖然水不深隻沒過他的腳麵,但周圍卻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連夜視眼都看不到任何東西。
“白板哥!有話好說啊,我沒想害你啊……”
程一飛摸索著從涼水中坐起,忽然驚覺自己竟是一絲不掛,手機和衣服一樣都沒有剩下,而且技能和天賦也都被禁了。
“哼~現在知道怕啦,我說過你會後悔的……”
一團綠火突然在前方亮起,隻見一個蒼老的長發男子,讓兩根黑鐵鏈鎖著雙臂吊半空,頭上飄著一簇忽明忽暗的綠火。
程一飛驚疑道:“這是哪啊,不會是深淵吧?”
“深淵之底!這裡隻有我們倆,不死不滅,永無天日……”
白板虛弱的說道:“我被囚禁起來之前,將殘魂寄存在血魂晶中,但是被人盜走並碎成了兩塊,自由會奪回了我的意識,而你奪走了我的力量,就是你體內的紅晶!”
“那是一場意外,紅晶自己飛進來的……”
程一飛鬱悶道:“說句不中聽的話,如果絕地真想滅你的話,你根本沒機會搞什麼血魂晶,而且你的稱號叫做白板,說明你早就變成傀儡了,你的舉動都是安排好的!”
“鹹魚也有翻身的一天,傀儡就不能造反了嗎……”
白板厲聲道:“你撿了我的血晶才有今天,否則你會跟我一樣,看著親朋死在絕地中死光,妻女被仇家淩辱致死,這一切都是絕地造成的,難道我不該反抗複仇嗎?”
“沒有絕地也會有仇殺,甚至是戰爭……”
程一飛搖頭說道:“如果我有的選,肯定會一鍵關閉絕地,但我們目前對抗不了它,所以隻能讓自己變得更強,用實力去恢複法律和規則,而不是急著跟絕地玩命!”
“你滿嘴的狗屁道理,還不是被囚禁了……”
白板冷聲道:“絕地誘惑我等自相殘殺,實際上就是在拿我們取樂,還用我們的靈魂供養絕地,這就是絕地存在的意義,你等著跟我一塊腐爛吧,永遠彆想再出去!”
“那咱倆就做個試驗好了……”
程一飛攤手說道:“我是一個正常的玩家,如果我被困住走不掉,那就證明絕地不守規則,反之就是你玩的過頭了,突破了絕地設定的底線,係統!我要退出絕地!”
“天真!可笑至極……”
白板嘲諷道:“這裡是拘押作弊者的死牢,除非有玩家徹底消滅絕地,否則我們倆隻能……”
“唰~~”
一道光柱突然從空中射下來,將光溜溜的程一飛照的雪亮,白板頓時滿臉驚愕的傻了眼。
“哈哈~~”
程一飛聳肩笑道:“你可以不守規則,但你不能消滅規則,所以絕地跟你想的不一樣!”
“嗯!我非常讚同你的觀點……”
一個女人的聲音冷不丁響起,嚇的程一飛連忙環顧四周,問道:“白板哥,不是隻有咱們兩個人嗎,怎麼還有一個女的?”
“她不是人,她是牌主……”
白板目光陰冷的盯著正前方,隻見一個身穿黑西裝的女子,輕盈的踩著水麵走出了黑暗。
“娜娜?怎麼會是你……”
程一飛大驚失色的倒退半步,沒想到牌主就是他的前女友,蕭多海正兒八經的親外甥女。
白板冷聲道:“哼~不要被她迷惑了,她可以是任何人!”
“是的!你可以把我理解成一段數據……”
牌主的形象突然發生了變幻,每邁出一步就變成另一個人,一會是高挑冷豔的禦姐,一會又是矮胖醜陋的肥婆。
甚至會變成老頭子或大小夥,並且都是程一飛曾認識的人。
“哇~好厲害!好酷炫!牛批克拉斯……”
程一飛僵笑道:“我覺得您應該叫房主,絕地就是個麻將房嘛,我之前稀裡糊塗的作了弊,實在是無心之舉,現在我主動銷毀了作弊工具,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作弊也是一種實力,隻可惜至今隻有你一人成功,所以才把你請來了……”
牌主定格在高元娜的形象上,笑意盎然的打了一個響指,血魂晶瞬間出現在她的麵前,白板也猛地垂下頭昏迷了。
程一飛吃驚道:“隻有我成功了,難道白板哥不是作弊者嗎?”
“自絕地誕生以來,隻有一次作弊記錄,就是你被封號的那一次……”
牌主豎起一根手指笑道:“魂晶山也隻是任務區域,並不是什麼絕地的核心,同理!血魂晶是也一種特殊道具,它的作用是無視基礎規則,代價是遭到一次性的通緝!”
“什麼?”
程一飛難以置信的問道:“血魂晶既然是一種道具,你們為什麼要抓捕白板哥,還縱容他把屍毒釋放出去?”
“釋放屍毒是玩家的行為,不作弊我們就不會乾預……”
牌主解釋道:“我們也沒有抓捕誰,白板本就
是深淵的鎮守,他隻是為劇情而服務,比如誘導你打爆血魂晶,進入深淵完成特殊任務!”
“我才不接……”
程一飛警惕道:“你們費這麼大勁把我引進來,肯定沒安什麼好心,再說你們為什麼總是盯著我?”
“你是作弊者,我們需要你完善規則,但也不會強迫你……”
牌主說道:“我們會給你三個任務,獎勵是滿足你的三個願望,比如獲得最強仙器,或者複活高元娜,甚至是回到屍毒爆發前夕,阻止災難再一次發生!”
程一飛震驚道:“還能回到過去,那我要是失敗了怎麼辦?”
“那你就是第一位人類牌主,永遠為絕地服務,接還是不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