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何人敢假傳軍令,今夜不查個水落石出,誰都休想睡……”
順帝滿臉陰沉的拍了拍椅把,指揮使忙不迭的爬到樓梯口,趕緊讓人把手下叫過來詢問。
“陛下!大人!卑職是見了牙牌才集結的……”
一名千戶疑惑道:“有一位教坊司的田公公,呈上了指揮使大人的牙牌,說探花郎要調動人馬,讓我等悉數集結聽令,沒多久陳探花便親自前來,我等就隨他去了西山!”
“放屁!我的牙牌何曾離過身……”
指揮使掏出牙牌舉在手上,怒道:“你定是沒有仔細的查驗,再說牙牌幾時可以調動兵馬了,教坊司管事何在,你手下可有姓田的宦官?”
“大人!”
太監攤開手說道:“本司僅有奴婢一人姓田,彆無他人,況且奴婢們也未曾出去過呀!”
“哼~堂堂的天子近衛,竟讓一群宵小如此戲耍……”
順帝抄起茶碗砸向了千戶,怒罵道:“來人!將這兩個飯桶拉下去,全部革職查辦,探花郎陳同輝有失察之責,朕限你十日之內查出匪首,否則就滾去天牢蹲著吧!”
“……”
沈探花的神色驟然一變,果然多說了一句話就禍事了,要不是程一飛攔著估計更麻煩。
“陛下饒命啊,讓臣等戴罪立功吧……”
指揮使把腦袋給磕的咚咚響,可侍衛卻毫不留情的走過來,直接反剪他倆的雙臂押走了。
‘靠!銀子白花了,不知便宜了哪個馬屁精……’
程一飛相當鬱悶的暗自咒罵,其實真正的幕後主使就是他,但他隻是想栽贓二皇子而已,沒想到會把關係戶給搭進去。
“徐達飛!你可知罪……”
順帝忽然重重的拍響了茶幾,質問道:“你是不是與永淳比武,贏走了她的貼身小衣,還拿回去到處跟人炫耀,你讓永淳以後如何嫁人?”
“父皇!!!”
永淳公主羞急欲死的蹦了起來,諸位大臣也很尷尬的低頭喝茶,這話無異於當眾毀掉她的清白。
程一飛撓頭道:“要不……我把我的褲衩也給她?”
“噗噗噗……”
一群大臣齊齊噴出口中的熱茶,連沈探花都捂住嘴被嗆的猛咳,太子更是憋笑憋的渾身直哆嗦。
“混賬玩意兒,你就沒個正形……”
順帝笑罵道:“算啦!你與永淳本就情投意合,她的清譽又毀在你的手上,朕也不忍再棒打鴛鴦了,傳朕的旨意吧,賜徐達飛駙馬府一座,與五公主李玄臻擇日完婚!”
“啊???”
程一飛的下巴都差點驚掉了,想來想去都沒想到這個結果,他居然真把主線NPC給娶了。
“父皇!我……”
永淳也是急的頭頂都要冒煙了,可皇上的金口玉言不容她反對。
“啊什麼啊,你不是一直想娶永淳嗎……”
順帝站起來笑道:“你對付屍人有一套,明早便與永淳一道,擬一套應對屍人的良策,儘快送進宮裡來商議,好了!諸位都早點回去歇息吧,徐達飛單獨留一下!”
“臣等告退!”
諸位大臣麵色怪異的離開了,永淳也滿臉煞白的跺腳離開,可等太監和侍衛都走了以後,程一飛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皇上!”
程一飛故意誇讚道:“您這座青樓可真氣派,以後我報您的名字,能不能進來喝花酒啊,我自己付賬,不掛您的賬!”
“哈哈~來朕的地方喝酒,還能讓你花銀子嗎……”
順帝走過來拍著他的肩膀,說道:“達飛!明年開春朕要用兵,用兵需要很多很多銀子,朕要你籌集五千萬軍餉,以及三千萬賑災的銀子,讓永淳助你一臂之力吧!”
“您要把永淳也搭進去,讓她跟我浪跡天涯麼……”
程一飛頓時明白了他的險惡用心,這是讓他用駙馬的名義撈更多錢,根本就不管他親生閨女的死活了。
“朕的江山如此廣闊,還容不下你們小兩口麼……”
順帝負手望向窗外,說道:“朕知你的第一批銀子,下月就要加倍償還給貪官汙吏,最貪的幾人朕會出
手治罪,其餘的你拖到來年開春,然後你們就去南方封地吧!”
“皇上!”
程一飛納悶道:“銀子是小事,可您就不擔心亂黨麼,屍人之禍能導致天下大亂啊?”
順帝轉頭問道:“你說你被總舵主射了一箭,你可知那人是男是女?”
“呃~”
程一飛猶豫道:“女的!聽著像個挺成熟的女人,至少也有四十多了吧?”
“嗯!你果然沒瞎說……”
順帝靠過來冷笑道:“亂黨的總舵主就是女人,並且她就在深宮大內,她便是朕的……皇後!”
“……”
程一飛一下子把雙眼瞪的滾圓,不僅僅吃驚於皇後就是總舵主,更不相信任務完成的如此輕易,隻要告訴太子就能退出絕地了。
“儘心替朕弄銀子吧,她掀不起風浪的,往後教坊司你想來便來……”
順帝背起手昂首闊步的走了,留下程一飛獨自在風中淩亂,直到田小北偷摸的跑來才遲疑道:“他說……皇後是總舵主!”
“不可能,老東西鐵定蒙你的……”
“說彆人我未必信,但皇後是他媳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