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周圍早已經布滿了伏兵,田野之中滿是火銃噴出的火舌,數百個黑幫分子一茬茬的倒下,即使高手也被遠遠的一槍爆頭。
“再往小院子打一炮,把人都逼出來……”
林深鹿殺氣騰騰的端著把步槍,她的反賊規模已接近三千人了,多是從饑荒地區來的貧苦百姓,隻要給口飯吃就鐵了心跟她乾。
沈輝製造的武器也故意讓她偷,光火炮和迫擊炮就有三十多門。
有人喊道:“會長!咱們打什麼旗號,是不是劫富濟貧啊?”
“笨蛋!打複明會的旗號,待會搶一波分給老百姓……”
林深鹿貓著腰親自帶隊進攻,她發展的迅猛不僅僅是錢多,打土豪分家產才是核心動力,深受各界貧苦百姓們的愛戴。
……
“媽蛋!這什麼準頭啊,不會玩就不要瞎搞嘛……”
千山雪驚恐的縮在橋下罵娘,剛剛一炮落在了冰池塘中間,差點一波把他們兩個給送走,兩人也被冰水潑成了落湯雞。
“趕緊去竹林吧,那幫泥腿子打不出好炮……”
程一飛連滾帶爬的鑽出橋洞,來到了園林深處的一片竹林,中間就座落著一間石頭屋子,還有男人在其中雜亂的交談。
“噓~讓我來……”
千山雪彎著腰掏出一顆手雷,拉開引線甩手就砸進了窗戶,咣的一聲連門帶窗都炸爛了,裡麵的人也一下沒了動靜。
“慢點!如果是解救婦女的地方,隱藏任務點肯定有陷阱……”
程一飛端著短獵槍緩緩靠近,起火的閣樓照亮了石屋內外,隻看三個男人被炸死在屋中,還有兩個正在痛苦的挪動著。
“
程一飛上前踩住其中一人,掀開的地板下有一條台階,通向一扇透著燭光的鐵門。
男人顫聲道:“全、全是女的,還有一些屍人!”
千山雪走過來把他拎了起來,走下幾節台階猛地往前一丟,對方立馬驚叫著撞開了鐵門,但門後卻突然躥出一條黑影。
“嘎嘣~~”
一張大口猛然咬爆對方的頭,居然是一條雄壯的喪屍黑犬,讓拇指粗的鐵籠子拴著脖子,凶殘的踩住屍體甩著頭撕咬。
“邦~”
千山雪一槍打爆了黑狗頭,程一飛又踩住了另外一人,冷笑道:“你的小夥伴很不老實啊,你老不老實啊,朋友?”
“老實!我很老實的……”
對方驚慌道:“拉牆上的鐵環就能拽回狗,再關閉地窖所有的機關,但不要踩第七塊石板,否則屍人都會跑出來!”
“阿雪!你彆動,讓他去拉……”
程一飛拽起男人扔下了樓道,樓道牆壁右側有一個黑鐵環,但他不等千山雪離開就跪起,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拽黑鐵環。
“噗嗤~~”
千山雪一劍斬斷對方的手臂,誰知道對方又一頭撲了過去,居然一口咬住了牆上的鐵環。
“唔~~~”
男人發出了瘋子般的咆哮聲,仰著腦袋用牙拚命拉拽鐵環,但玉鐲大小的鐵環卻紋絲不動。
“老飛!這把麻煩了,全都是死士啊……”
千山雪緩緩收回滴血的寶劍,男人這才驚愕的朝身下看去,怎知他的無頭屍在地上抽搐,他隻剩一顆腦袋咬住了鐵環。
程一飛走下來喊道:“喂!裡麵有人嗎,我們是警察……呃~六扇門的捕快!”
“有人有人!救命啊,大人……”
一群女人馬上就哭叫了起來,門內是一條昏暗潮濕的通道,左側一排有六個黑鐵門囚室,但喊聲卻是從儘頭處傳來的。
程一飛又喊道:“這邊有狗過不去啊,還有其它的入口嗎?”
一個女人哭喊道:“有機關!機關可以讓狗退回去,大人救救我們吧!”
“哦豁~女的也是死士……”
千山雪鬱悶的說道:“這扇鐵門可不透氣啊,要是隻有一條通道的話,那些女的早在不會影響主線!”
“唉呀~上麵著火了,快跑快跑……”
程一飛拽著千山雪往回跑去,將桌椅和破門窗都給扔下去,再扯掉兩件屍體的袍子點燃,跟著扔下去引燃地道的桌椅。
“嘿嘿~熏死你們這群賤人,看你們出不出來……”
程一飛直接把地道蓋板蓋上,跟千山雪跑出石屋四處張望,忽見林深鹿一個人跑了過來。
“我就知道你們在這,我聽見槍聲了……”
林深鹿跑過來凝重道:“這地
方是個陷阱,除了殺手連個丫鬟都沒有,但閹黨不是讓你去縣城嗎,怎麼又在城池外設伏呢?”
“這是高手布下的連環計,讓我們誤打誤撞闖進來了……”
程一飛說道:“縣城的覃園才是主戰場,咱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你調集人馬把縣城給我圍了,留扇門讓人往南邊逃,等咱們解決
“好!你們當心……”
林深鹿點了點頭又往回跑去,隔壁的院子也突然冒起了煙,兩人立馬賊笑著爬上了牆頭。
隔壁是個下人居住的大雜院,冒煙的是角落裡的一間瓦房。
千山雪嘀咕道:“咋連咳嗽聲都沒有,不會要放大喪了吧?”
“少烏鴉嘴行不行,彆跟小喇叭一樣晦氣……”
程一飛沒好氣的騎上了院牆,但一陣涼氣突然從後方湧來,一股詭異的白霧迅速將他籠罩,連不遠處的小瓦房都看不到了。
“你個掃把星啊,大家夥從後麵出來了……”
程一飛欲哭無淚的橫起長劍,然而轉頭一看卻是脊背發涼,趴在身邊的千山雪居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