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行宮座落在園林的深處,僻靜的內院圍繞著池塘而建。
巡邏的衛隊在院外交叉穿行,宮女太監守在風雨廊中值夜,妃子團在水榭內交換著八卦,源頭便是剛進洞房的新娘子。
新娘子已經被皇帝剝了外衣,剛喝完交杯酒就陷入了熱吻。
豁牙皇帝瞧著也三十多歲了,按說什麼款式的女人都嘗過,但他卻如同初哥一般的上頭,抱著少女小新娘激動的不行。
‘哪有這樣的皇上,不會又是個假貨吧……’
程一飛躲在後窗外心生疑竇,皇子從小就在女人堆裡長大,各個都是四平八穩的老司機,根本不存在如此難看的吃相。
可是下一秒他就震驚的發現,一股熟悉的異香從屋內飄出。
‘迷情香!還是大劑量……’
程一飛猛然捂住自己的口鼻,他僅僅吸了一口就熱血翻湧,而這種香皇太後也對他用過,但新娘侍寢前肯定會被搜身。
程一飛連忙踮起腳望向香案,香爐中果然冒著淡紫色的煙,但這東西隻能由內鬼帶進來。
“呼~~~”
一陣陰風忽然間從空中刮來,他立刻頭也不回的蹲下了來,猛地縮到院牆前的羅漢鬆後,完全將自己隱匿在黑暗當中。
“嗒~”
一道黑影輕輕落在了院牆上,來人穿了身罕見的黑麒麟服,拎著一把鐵胎銀弓環顧左右,光看鐵弓的份量就是個高手。
“什麼味?皇上屋裡怎會有奇香……”
黑弓手十分驚疑的轉頭發問,可他一開口卻驚到了程一飛,來人的聲音竟跟楊穿腸一樣,那個總愛做九轉肥腸的胖子。
“噓~小點聲,皇上正在興頭上……”
一個中年太監從後門走了出來,來到牆根前笑道:“新娘子得有新花樣,張家為了今夜也算煞費苦心了,特意派人去找了東瀛的製香師,龍陽香能給皇上助興提神!”
“哼~東瀛能出什麼好香,無非是淫邪之物……”
黑弓手冷聲道:“你收張家的銀子我不管,但若是把皇上的身子掏空了,本官一定會讓你告老還鄉,不得善終!”
“我就算收了銀子,也沒你家老三的胃口大,哼……”
大太監說完就拂袖回了屋子,黑弓手雙腳一蹬又跳了出去,程一飛也發現他不是楊穿腸,隻是酷似楊穿腸的族中長輩。
‘既然要把新娘獻給皇上,為何又要嫁給大總管呢……’
程一飛若有所思的走出黑暗,來到後窗外又偷偷看了一眼,皇帝已經把新娘包到了床上,正急不可耐的壓著她說情話。
“皇上!秦妃是何人呀,奴家是玉兒呀……”
小新娘渾身紅的跟烤龍蝦一樣,勾著皇帝的脖子一臉春情勃發,顯然迷情香也對她產生了作用。
“秦妃是先帝的貴妃,你跟她長的太像了……”
皇帝目光灼熱的說道:“朕也不怕告訴你,秦妃乃是朕的養母,且是朕的第一個女人,可惜她為朕難產而死了,以後你便是朕的母妃,母妃!兒子這些年可想死您了!”
“……”
小新娘的嘴巴一下張的老大,窗外的程一飛也差點笑出聲,怪不得皇帝一臉上頭的模樣,感情是畸形的欲望找到宣泄品了。
“皇……皇兒,母妃也想您……”
小新娘立馬改口玩了個刺激,看來張家娘們是祖傳的精明,十七八歲就知道挑逗男人了,一般女子可說不出這種話。
不過窗外的程一飛卻犯了難,大總管的媳婦完全是自願的。
想從皇帝手中把她給搶回來,還要讓豁牙的皇帝不計前嫌,幾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娘的!拚了……’
程一飛忽然拾起了一塊石頭,猛地揮手朝遠處的林子扔去,穿過樹葉的聲音就像有刺客,馬上就引起了大太監的注意。
“嘩~~”
大太監立即開窗躥了過去,高強的身手並不比宗師差,但程一飛也趁機翻窗入室,迅速鑽進廂床中劈手一掌。
“噗通~~”
皇帝一頭暈死在小新娘身上,驚恐的小新娘下意識想尖叫,但程一飛卻及時捂住她的嘴,指著自己的新臉說了聲是我。
“唔~~~”
新娘悶呼一聲瞪大了雙眼,急忙拉開他的手吃驚道:“夫君!你……你不想活命啦,如何敢跑來刺殺皇上呀,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啊!”
“小點聲!外麵有個大太監……”
程一飛趕緊放下簾子吹滅蠟燭,隻留下床外桌子上的一盞油燈,不過為了試探新娘的真實想法,他又故意跑出去掐滅了迷情香。
誰知小新娘用力的掀開了皇帝,並沒有選擇大喊大叫讓人抓他。
“夫君!玉兒對你不起……”
小新娘等他回來就撲了過去,伏在他懷中泣聲道:“玉兒不是輕賤之人,更不貪圖妃嬪的名分,可若是不把皇上伺候好,咱們兩家人就活不了了,玉兒不得不妥協呀!”
“但你跟皇帝說的話,我全都聽見了……”
程一飛掰開她的手質問道:“你說我強行霸占了你,皇帝要把我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