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閹貨!你不會搞了嬪妃吧……”
程一飛翻看沒有血痕的手絹,跟著打開自己帶來的小藥箱,從藥材底部翻出了兩份聖旨,正是李公公昨夜攜帶的矯詔。
“唉呀~宮裡的關係永遠這麼亂……”
程一飛找了個布袋裝起東西,走到門外喊道:“尚寢局的尚寢女官何在,讓她即刻來見本官!”
“來了!”
一位綠袍少婦慌忙走來行禮,道:“大人!下官尚寢局尚寢,韓玉珠!”
一般人根本分不清她們的職務,程一飛一開口她就知道是內行,其餘幾個女官也紛紛退後回避。
“你的豔詩繡的不錯嘛,還剪了頭發做定情信物啊……”
程一飛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她,韓玉珠雙腿一軟險些摔倒了,但剛想解釋他又退進了屋內,坐到圈椅上霸氣的跺了跺腳。
“大人!奴家冤枉啊……”
韓玉珠屁股尿流的進門磕頭,哭訴是為了升官才獻身李公公,而獻身之物就是她們的第一次,所以手帕上才沾染了血手指印。
“你乃六尚侍寢女官,皇上卻死在了龍榻上,淩遲都是輕的……”
程一飛取出裝手絹的銅匣,扔到她麵前說道:“這些女人都是誰,你給本官一一道來,查出她們的罪證才能還你清白,懂麼?”
“我懂我懂,多謝大人替奴家主持公道……”
韓玉珠忙不迭的查看手絹,果然跟程一飛猜的差不多,手絹女主人都是重要人物,除了三位女官和四位妃嬪。
皇後的貼身宮女也淪陷了,還有後宮的二把手皇貴妃,甚至有兩個太子妃候選者。
‘好熟悉的套路啊,李公公不會是大總管的師父吧……’
程一飛又聽韓玉珠說了些隱秘,不過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如今的皇後隻是太子爺的養母,矯詔上的三皇子才是她生的。
還有想要毀掉譚家的鹽運使,居然是來自皇後娘家的堂哥。
‘靠!皇後跟鹽運使是一家人,我在給他們做嫁衣啊……’
程一飛十分頭疼的抓了抓頭皮,他差點就把矯詔給了皇後,但想了想又讓她去請白貴妃,並把裝手絹的銅匣放在茶桌上。
“譚榮魁?你求見本宮有何事……”
一位高挑的宮裝禦姐出現在門外,二十六七歲還牽著半大的小皇子,而且她一頓哭嚎卻連妝都沒有花。
她也隻讓韓玉珠一個人陪同,警惕的神色明顯預感不妙了。
“玉珠!你帶六皇子去玩,不要嚇到孩子……”
程一飛坐在椅子上揭開銅匣,白貴妃的臉色當即就是一變,但是卻不動聲色的走進屋子,城府很深的靠在門邊不說話。
“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感君纏綿意,係在紅羅襦……”
程一飛念了她手絹上的前半句,冷笑道:“白楠姝!與內官通奸,攜野種竊據妃位,其婢女也與李源常吃對食,其父兄結黨營私,賣官乾政等,應判……誅滅九族!”
“你、你胡扯……”
白貴妃捏著拳頭顫抖道:“我兒乃皇帝龍子,內官又……又豈能生育,那條手絹也不是本宮的,再者你又算什麼東西,膽敢汙蔑本宮?”
“你心虛什麼,我說手絹了嗎,關上門給我倒杯茶……”
程一飛輕笑著敲了敲茶幾,白貴妃咬著牙將門虛掩上,走到他身邊彎腰想去拿茶壺,但程一飛把兩份聖旨遞給了她。
“嗯?這是……”
白貴妃驚疑的將兩份遺詔展開,可是一看要讓三皇子繼承大統,她立馬低呼道:“這不可能,這……這是矯詔,周鹽運是皇後的堂兄!”
“聰明!現在知道皇上怎麼死的了吧……”
程一飛拽過她耳語道:“李公公已被他們滅口了,而你生了個兒子,娘家人又有錢有勢,黑鍋必然要扔到你頭上,所以皇後才讓我來查你,但我不想步老李的後塵!”
“譚大人!”
白貴妃猛然抓住他的手臂,央求道:“您若是肯搭救於我,妾身全家人都會報答您,絕不做那卸磨殺驢之事!”
“我憑什麼幫你,憑你不要臉啊……”
程一飛蔑笑道:“一個下賤的閹人都能玩弄於你,你這德行與青樓女子有何差彆,不如讓你跟皇後同歸於儘,我再扶個乾淨的妃子上位!”
“沒有!我豈會讓閹人沾汙,奴家乾淨著呢……”
白貴妃急吼吼的跪下了,急道:“死閹人助我做了皇貴妃,怕我翻臉便逼我繡字剪發,捏在他手中做通奸的把柄,但我可以對天起誓,他從未碰過我一根指頭!”
“如果你所言非虛,還算有點廉恥心……
程一飛拿過詔書挑起她下巴,誘惑道:“白貴妃!你想不想做皇太後,讓你兒子也登基為帝啊?”
“……”
白貴妃的雙瞳驟然放大,扶住他膝蓋顫聲道:“我……我想的呀,可是矯詔必然會被人拆穿,皇後他們也不可能答應呀!”
“隻要你有膽,本官就能讓你上位……”
程一飛附耳跟她交代了一番,白貴妃深深的吞了一口吐沫,跟著便雙頰緋紅的側過身去,羞澀的從懷中抽出一條金肚兜。
“機會隻有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程一飛扯過肚兜揣進了懷中,跟著拿
上銅匣等物大步離開,而白貴妃也將一份矯詔塞進袖中……